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把泥人收好,又往泥潭里洒了些药粉,给他们解邪降。刚盖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哭喊声:“江柳!江柳,救命啊!”声音杂乱,我忙迎了出去。就见村里不少人聚集在这里,有的上吐下泻,有的高烧长疹,还有的嘴鼻吐着各种怪虫子。忙将人全放进庙里,化着符水,又给他们身上洒了些土窑供鬼的香灰,用乌木棍轻推身体,将降头解了。他们这是沾染的邪降气息,倒也没村长他们严重,一解就没事了。这才知道,村里出了怪事,鸡鸭在院子里跑着就不停的掉白蛆,腿和翅膀眼看着就变成了骨头。猪狗羊这些,突然发狂,不停的撞墙撞栏,撞得嘴吐血水后,也有着怪虫爬出来。水龙头放不出水,拧开过滤塞,里面也全是蚯蚓一样软软的透明怪虫子。连洗衣的老井,涌出来的水里都有红线虫,井壁上的青苔都发黑死...
《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把泥人收好,又往泥潭里洒了些药粉,给他们解邪降。
刚盖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哭喊声:“江柳!江柳,救命啊!”
声音杂乱,我忙迎了出去。
就见村里不少人聚集在这里,有的上吐下泻,有的高烧长疹,还有的嘴鼻吐着各种怪虫子。
忙将人全放进庙里,化着符水,又给他们身上洒了些土窑供鬼的香灰,用乌木棍轻推身体,将降头解了。
他们这是沾染的邪降气息,倒也没村长他们严重,一解就没事了。
这才知道,村里出了怪事,鸡鸭在院子里跑着就不停的掉白蛆,腿和翅膀眼看着就变成了骨头。
猪狗羊这些,突然发狂,不停的撞墙撞栏,撞得嘴吐血水后,也有着怪虫爬出来。
水龙头放不出水,拧开过滤塞,里面也全是蚯蚓一样软软的透明怪虫子。
连洗衣的老井,涌出来的水里都有红线虫,井壁上的青苔都发黑死了。
家里的米,也一夜之间生霉长虫。
鸡蛋一打,全是黑水,腐臭难闻。
“村长以前说了,我们这个村的风水啊,全靠黄泥庙镇着,让我们有了事就来找你和阴婆婆。”一个婶娘喝着符水。
哎哎的叹气:“以前我们还不信,可这……肯定是胡胖子那挨千刀的,杀这么多蛇搞那吞吃,得罪了山神哟,害我们全村遭了蛇报复!”
她家男人也做过吞吃,忙推了推她。
可这婶娘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蛇最记仇,让你别搞别搞,现在好了吧!报应遭一次还不行,还得遭两次!”
这就是那降头师的后手?
在我救回村长后,就暗中对整个陈村下手?
只是为了帮周夫人报仇,值得下这么大血本?
就在中了降,到黄泥庙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时。
华总和华鸣突然来了,华鸣依旧带着个小梨涡,朝我一脸无害的笑着。
华总捧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木托盘,脸色发苦的朝我道:“周夫人让我送来的,说是今晚让你和周峋结婚,在八岗岭死人坡。”
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脸带羞愧:“我知道周峋死了,可我不来,她让我也不得好死。如果你不去,陈村不只鸡犬不留,全村人也……也……”
他脸带羞愧,话也没说完,也不敢进门了,将托盘放在庙门,转身就走了。
华鸣却凑过来,将那红布揭开,露出下面轻薄、透明,却刺绣精致的飞天舞衣:“周峋虽然变态,审美确实不错,有几分敦煌飞天的意思。”
他脸上闪过魅惑:“哀牢山乃是神罚之地,他想在那囤积阴兵,哪这么容易。这不出了事,他过去解决,怕是赶不回来。要我帮忙吗?”
朝我摊着手掌,闪过翎羽圈纹,宛如漩涡,让人挪不开眼。
声音带着诱惑:“你见过我残存的石像,可惜墨苍冥又将我镇了回去,只要你答应帮我补全石像,让我重现于世人面前。”
他说话间,那张亲和的脸也就得无比的诱人:“我不只是帮你杀了这降头师,还可以帮你解了心口的禁锢,更甚至能让你和墨苍冥好事得成哟?”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那种魅惑众生的本事。
可我见识过墨苍冥情动时的样子,对这些免疫了。
用力在心口烙着的幽莲上摁了一下,尖锐的痛意让我瞬间清醒。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尊神,搞得这么邪媚。
我一把将托盘端起,转身就进了庙门,没有再理会他。
华鸣在身后呵呵的笑:“江柳啊,你总会找我的,毕竟这世间还和你有关联的,也就只有我了。”
我压着心头涌起的疑惑,安心给村民解降。
送了衣服后,为了震慑我,村里的怪事愈发严重,连牛都开始撞墙自杀。
鼠蚁开始成群的迁移,连地里的蚯蚓都在未下雨的情况下,从土里钻了出来。
林风眠因为村长接了村民求救的电话,要回来,她将村长安顿在医院,赶回来给我帮忙。
一直到过了午,这些事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就算披着陈绵绵的外貌,林风眠骨子里那种坚毅、知性和温柔也依旧在。
我解降后,她将村民们安抚好,又叫了救护车,将大家安排去她叔叔医院。
且承诺所有费用由我和村长家里承担。
同时又报警,举报有人投毒,将事情压在可控的范围内。
不得不佩服她处事时那种冷静理性且面面俱到的风格。
等送走警察后,我朝她道谢。
她却笑道:“我爸是村长,我这是帮他。你打算怎么办?穿着飞天舞衣,去和那个周峋冥婚?”
“就算你冥婚了,周夫人满意了。那降头师,还不一定将村里的邪降解呢?”
“他来势汹汹,明显不只是帮周夫人。”
我看着那身飞天舞衣:“他想要的,是黄泥庙和整个陈村。”
到哪家庙,拜哪家佛。
就算要帮周夫人报复我,与我约战术法。
他一个外来的南洋邪降,到这地界,也该先拜会柳长眠这一方山神。
他却率先准备了针对蛇族的寄生降,又直接对整个村下了邪降,逼我出黄泥庙!
这架势,就是完全不顾一切的要抢地盘啊!
“那怎么办?我们一族,不擅长这些。”林风眠眼角不由的瞥向我卧室,苦笑道:“要不然,请你这位鬼夫君---”
她前面才刚说,让我尽量不要再和他有半点联系。
这会危机关头,又不得不让我请墨苍冥出来相助。
或许当年婆婆让我供他为夫,又不让我和他打照面,也是这样的情况。
“他一个邪降,在我的地界,闹出这种,真当我长眠了么!”柳长眠从后院出来。
沉声道:“你就安心呆在黄泥庙,我去召集众仙家,与他一战。”
可那降头师明显有备而来,柳长眠斗不过的。
但陈村的邪降,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了。
我看着柳长眠,沉笑道:“我与山神也算不打不相识,你的山神庙毁了,我也该还你一座。这主殿--”
“你别害我!”柳长眠忙打断我的话,脸露惧意。
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主殿,指了指东厢的偏殿:“我这里为你捏一尊泥像,供奉你。蛇族掌风施雨,到时请你……”
“我就算拼了这千年来的功德,也会解了陈村的邪降!”柳长眠郑重的点头。
可看向我时,眼中又露出担忧:“你真的要去死人坡?”
“我也不是完全出不了黄泥庙和陈村的。”我挽着袖子,朝柳长眠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泥塑啊?”
“蟒身的,还是人像的,或者是人首蛇身的?”
柳长眠吓得眼睛都变成竖瞳了:“人首蛇身?江柳,前面是我鬼迷心窍,生了坏心。可这事过去了,我山神庙都被鬼君砸了,现在这事我们也算是同仇敌忾!”
“你不要这么记恨我,时时想着报复我了好吧!”
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往我卧室瞥了一眼后,复又哑着嗓子道:“这次就人身的吧。”
然后喉咙嘀咕的,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反正没听清,也就没在意。
我虽然没捏过这种供在殿里的泥塑,倒除了要点时间,其他还好吧。
林风眠在这里帮不上忙,就去医院照看村民,让我有事给她电话。
我就在偏殿,安心给柳长眠塑像,等整个神像塑好后,我对比了一下旁边金衣黑纹宛如蟒身的柳长眠。
正经的时候,确实还有几分山神的气息。
反正一供也是供,常三娘帮我救了我,白仙施了药,黄皮子们--也算凑了一下吧。
我复又在柳长眠脚下,按记忆的样子,捏了他们的泥塑。
等弄好后,柳长眠看着那些仙家,朝我一拱首:“在下柳长眠,代众仙家揖首致谢。”
“它们有情有义,受点香火是应该的。”我在泥像前皆点了香,又烧了纸钱祭祀。
看着纸灰随火飘升,落在泥像上,沾湿后发着黑。
想了想,转身去库房找了块大红布,记得就是婆婆说过,以前就是遮神像的。
就在我拿着凳子,将这红布遮在柳长眠泥像头顶时。
不知道怎么的,心口猛的一痛,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而站在泥像前看着的柳长眠,也目光发恍,看着那红布幽叹道:“那晚,你也是这么帮他盖上喜帕的,对吗?”
许久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无心生成谶,福祸两不知。
七天,转眼就过去了。
那天太阳刚要落山,我在土窑外摆上供品,每个泥塑旁边,都点上一柱清香,请它们相助。
又推着两张桌子,将破庙的大门封死,这才抱着鬼夫君躲进土窑里。
土窑阴暗,我缩在角落里,看着最后一点日光余晖消失,婆婆还没有回来。
知道她退聘没有成功,这才扎破指尖,往泥塑额头点血。
这满土窑的泥塑,成百上千,我一个个的点,没一会伤口就止住了血,只得再扎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一扎,就能隐隐的听到鬼夫君叹息声:“何必呢,只要与我完婚……”
一直到我点完满土窑的泥塑,外面已经大黑。
离子时还早,就缩回角落里,静静的等着。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隐感觉一双带着熟悉温度的手将我揽入怀中,将一个同样温软的东西盖在我身上。
幽叹:“也该让你知道处境险恶,才会同意与我完婚。”
我想睁眼,可那温热的手在我眼皮上轻轻一抚,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猛的一声炸雷响,跟着狂风灌入土窑,吹得呜呜作响。
一时之间,不知是鬼哭,还是风鸣。
夹着鬼夫君冷笑声:“阵仗还挺大。”
盖在身上的东西猛的消失,我瞬间被冷风吹醒。
忙看了一眼旁边的鬼夫君,伸手捏了一下那块盖着的黑布,果然和梦里一样又暖又软。
外面门窗啪啪作响,往土窑外看了一眼,就见乌云密布,闪电游蛇。
忙缩了回来,看了看点了精血的泥塑,又摸了摸事先准备蒙眼的黑布,以及鬼夫君,正稍稍安心。
就听到土窑外面,传来嘻嘻的笑声。
吓得我猛的握紧了那根乌木棍!
一转眼,就见两个长相妖娆、腰如软柳的女子,拉长着脖子正往土窑里看。
看到这满窑泥塑还嘻笑:“娘娘莫躲莫怕!”
“我是常三娘,这是常五娘,来替山神送嫁衣,还请娘娘更衣上轿。”
可在目光落在我旁边的鬼夫君身上时,那两张嬉笑的脸,瞬间露出惧意,惊呼一声,连忙缩了出去。
外面跟着就传来嘶嘶的蛇信声,夹着什么“吱吱”作响,似乎在害怕的商量什么。
我瞥了一眼罩着黑布的鬼夫君,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她们到底在怕什么?
过了好一会,那常三娘微颤的声音才从窑外传来:“山神下聘迎娶,嫁衣就放在这里。还请娘娘更衣上轿,免得在山神庙的阴婆婆久等!”
听到婆婆,我心头一震,忙握着乌木棍往外看了看。
就见闪电游蛇之下,那常三娘和常五娘,上身穿着蟒纹长裙,塌软的腰身下面,赫然是两条腿粗的蛇尾。
见我探头,忙将蛇尾一盘,缩回裙底,变成了两条修长的腿。
常三娘往我身后看了看,松了口气。
这才朝我嘻嘻的笑:“娘娘莫怕!山神交待以后都要变成人,免得吓着娘娘。”
五仙中,长家就是蛇,一般以柳、常、白为姓。
这常三娘,常五娘就是两个蛇妖。
她们身后不远处,摆着的赫然就是那顶蛇蜕蒙成的轿子。
那抬轿的山猫、下聘的黄仙、送聘的灰仙都披红挂彩,呲牙咧嘴的朝我笑。
这顶轿子,婆婆去退聘礼时带走了。
出现在这里,证明婆婆可能真的被它们扣在了山神庙。
“娘娘请更衣。莫让阴婆婆久等啊--”常三娘一扭腰。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又变成了蛇尾,往前一伸,卷着托盘就朝我送来。
就在我握着乌木棍,对着她蛇尾要砸下去时。
却见那大红的喜服之上,摆着一根褪色的彩绳。
那是端午时,我亲手给婆婆编的。
果然,婆婆被它们抓了!
“娘娘,请吧。”常三娘嘻嘻的笑了笑,将托盘送到我怀里,那蛇尾尖尖还在我掌心戳了戳。
冰冷的鳞片,激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抱着托盘,缩回窑里,捏着彩绳,想着该怎么办。
换衣上轿,肯定是不行的,婆婆就是为了我不嫁蛇,去退聘礼才被抓的。
就在我犹豫时,外面狂风依旧呼呼的往里吹,卷着黑布,哗哗作响。
耳边似乎再次传来鬼夫君的轻叹声:“与我完婚……”
知道他这是在引诱我,我忙将黑布捂紧,捡了两个泥块压住。
缩在角落里不再动,只要我不出去,有这满窑的厉鬼在,它们也冲不进来。
只要我安全,婆婆就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耗着,外面不时惊雷阵阵!
常三娘和常五娘在窑外唆唆游动,催了几次。
见我一直没有动静,嘶嘶的急吐信。
跟着猛的一阵狂风卷着飞沙走石冲吹了进来。
我眼睛瞬间被沙子迷了,本能的眨眼。
腰身就是一紧,被什么缠卷住,往外拉。
顾不上眼睛,忙一手推着缠卷着的蛇身,一手猛的咬破指尖,掐着血水往外一挥,沉喝一声:“去!”
随着我一声沉喝,土窑内顿时阴风阵阵,鬼哭阴笑,桀桀而起。
无数厉鬼从泥塑中冲出,对着常三娘的蛇身就撕咬而去,刹那间带血的鳞片纷飞,幽幽鬼火见血则燃。
常三娘吃痛,一把将我甩下,拖着蛇尾窜出土窑。
厉鬼见血而出,立马追了出去。
我摔得眼冒金星,用力眨着灰迷的眼睛。
正要爬起来,就听到“唆”的一声响,常五娘窜了进来。
一张俏脸直接变成大张的蛇头,猛的朝我吸吞而来。
这会再掐指尖肯定来不及了,只得直接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向那朝我扑来的蛇头。
那些厉鬼附身的泥塑得我以血点身,这会以本命精血相召,一部分舍了常三娘,回转扑向了常五娘。
我趁机连忙起身,抽出香,将血涂抹在上面,点燃后供在泥塑中间。
边念动驱鬼咒,边趴在窑口,往外看。
就见无数鬼影嘶吼与双蛇翻转的蛇身相斗,旁边灰仙、黄仙、山猫,或是吱吱乱窜,或是暗中相助。
只要撑到天亮,这事就算过去了……
厉鬼太多,一柱血香,没一会就被吸尽,我忙转身再点香。
入眼却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从窑上倒垂下来,死死的盯着我,我身体瞬间就动不了。
肩膀跟着就是一沉,那只下聘的黄皮子落在我肩上。
用又细又长的声音说着:“吉时已到,请娘娘更衣上轿。”
我身子不由自主去拿托盘里的嫁衣。
可心底隐隐清楚,这是被黄皮子迷了。
我手不受控制的拎着盖头要往头上盖,牙关却发着颤,努力想咬舌尖保持清明。
两厢交战时,耳边突然传来鬼夫君冷喝:“江柳!”
我如醍醐灌顶,瞬间清明,一把将手里的盖头丢掉。
猛的抓起那根赶鬼的乌木棍,对着肩膀上的黄皮子就抽了过去。
那东西很机灵,立马一个纵身跳往土窑外。
我差点着了道,心头一阵怒火涌起,握着乌木棍就追。
眼看就要砸到那黄皮子了,一只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一把握住了棍身。
一张玉面修眉,眼带桃花,薄唇含笑的脸,出现在窑口。
看到我,先是一愣。
跟着勾唇一笑:“没想到跟阴婆婆捏泥巴玩的小姑娘,长大后居然这么——”
他嘴边的笑意加深:“合我的胃口,不亏我亲自来迎亲。”
“本君乃雪峰山神柳长眠,亲来迎娶江柳为妻。”
“出来吧,我的山神娘娘。”
胡胖子说完因果,村长和华总他们听得都沉默了。
话说开了,胡胖子老婆也不瞒了:“二麻子煮面的时候,把脑袋扎面锅里,发现时脸都煮烂了。”
“刘瘸子也发现死在宿舍床上,脑袋扎自己裤裆,咬着自己的---”
她说着,又瞥了我一眼,吞了吞口水。
我正要发问,耳边就传来墨苍冥冷哼声:“污言秽语!”
那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胡胖子老婆也知道以前跟我开黄腔的,都烂了嘴,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
这会苦声道:“我们做工地的,碰到怪事也不少,就讲究一个百无禁忌,要不然很多活都没法干。所以……”
所以就无所畏惧!
那二麻子和刘瘸子都留在古庙施工,所以死得快。
胡胖子就算离得远,按理他是领头,那蛇鬼都现身了,不该只是让他这么痒一痒就算了。
而且死了两条蛇,却只有一条母蛇的蛇鬼,就证明另一条并没有道行。
我瞥着胡胖子,他不敢与我直视,目光闪烁。
知道他这是有所隐瞒,不过我的目的,是收伏那条有道行的蛇鬼,顺带救他。
如若他后续多行善事,自有活路。
至于那蛇鬼,怕也不是伸冤这么简单。
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因果,我只是从中说和。
其他的,自不关我的事。
当下问了那古庙的位置,又让他们将吃掉的蛇皮蛇骨这些送过来。
说了解决办法后,华总先是带着他的人,恭敬的给墨苍冥的泥像,鞠躬行礼后。
再让村长领着,在黄泥庙逛逛。
至于胡胖子和他老婆,就在窑口喘息等待。
那古庙位置也不算太远,事关性命,自然也快。
送到后,我将蛇皮蛇骨这些烧成灰,再混着黄泥,捏个供蛇鬼附身的泥像,供养它就可以了。
蛇族,并没有专门的保护神。
女娲伏羲、玄武这些,皆是上古大神,这蛇鬼连边边都沾不上。
我想了想,按照那晚柳长眠现身后的真身,捏了个他的山神像!
柳长眠是蛇族,那古庙的位置也算在他庇护范围内。
上次他下聘强娶,惹出事端,害婆婆重伤。
我还没算帐,这次给他惹点麻烦,算是点利息。
养鬼的人,都是小性,有仇必报,顺手的事!
等捏好柳长眠的山神像后,我隐约听到墨苍冥冷哼了一声什么。
往他泥像那边看了一眼,那喜帕无风自动,好像生着怒意。
可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哪里得罪他了。
就先将养鬼的注意事项和胡胖子说了。
又再三言明:“这是被你害死,有道行的蛇鬼,怨气深重,以后你只能养,不能求,明白吗?”
怕他不清楚,又白话道:“就是你这一辈子都得做善事,供养着它,助它修行,化解这一段杀孽。”
“如若它愿意就会保佑你,如若它不愿,不可求,明白吗?”
胡胖子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大喜了,听说蛇鬼还保佑他,喜得咧嘴直笑,那抓烂的脸上,血水直涌。
我就趁机让他滴血请灵,将蛇鬼渡在柳长眠的泥像上。
就在胡胖子滴血时,那血水好像被水晕开,顺着半干的泥像,飞快游窜。
刹那间,那盘缠的蛇身之上,皆是血色。
窑后突然传来苦笑:“娘娘这是要报复于我,又何必将我护佑下的蛇族置于血灾之中。”
闻声看去,就见柳长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栖身在庙后的一棵树上。
一身白色长袍、长发半拢,那张妖艳的脸上,眉头紧皱,带着愁色。
我看着血色缠身的泥像,也心知这兆头不好。
捏泥像用的黄泥,细腻黏稠,不干不湿。
还混了灰,捏干后表面光滑,且放得半干,无论如何点血请灵,都不该这样呈现水晕之状。
这是凶兆!
不过凡事皆有因果,不在于我这。
我只当柳长眠不在,又再三交待注意事项后,就让胡胖子,一路烧香引路,将蛇像带回去。
华总算是半个行家,看着那染血的蛇像,又看了看胡胖子。
又是先朝墨苍冥的泥像拱手,再朝我道:“人心不足,蛇吞像。养鬼,本就是借鬼道,满足人欲。”
“这养蛇鬼,人心和蛇欲,汇聚一体,怕是……”
“鬼道也好,人道也罢,皆循天道。若有违背,自有天收,与我无干!”我接过华总的话。
朝他轻笑:“且看吧。”
华总眼带深思的看了我一眼,朝墨苍冥的泥像又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开。
他一走,柳长眠这才直接现身,也先朝墨苍冥的泥像行了一礼。
朝我道:“不知道你是想救人呢,还是想养那条蛇鬼驱使?”
他倒是敏感,挑眉笑道:“如果都想呢?”
“你……”柳长眠瞥了喜帕罩着的泥像一眼,轻笑道:“乃是极阴之身,自是与阴物亲近。可以前有阴婆婆这个鬼王在,鬼物都不敢过多造次。”
“你年岁太小,见识又少。鬼物最善迷惑人心,就怕日后有损心性——”
话还没说完,喜帕上的流苏一晃。
柳长眠宛如被什么一击而中,闷哼一声,痛得脸上蛇鳞闪现,瞳孔变竖。
却依旧强撑着朝我道:“柳某自知那天,迎娶的事,过于冒昧。”
“我身为山神,庇护一方,却妄想借强娶之事,突破天道,以至本族遭了天罚。”
“只求等蛇族血灾降下时,鬼君娘娘能助上一助,免得全族遭殃。”
他先是认错,又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将这凶兆的事情,撇了过去。
还特意讨好墨苍冥的,唤我“鬼君娘娘”。
可他会这么好心?
我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柳长眠却轻呼了一口气:“柳某今日前来,除了这事外,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这黄泥庙有八阴镇煞局,又有阴婆婆相护。鬼车、马化这些早就隐世而居的妖物,怎么可能在你成人之时,立马找上来。”
“怕是有谁泄露了你的行踪,特意引他们前来……”
他说话时,微微垂首,眼睛却往泥像那边瞥了一下。
又立马抬头:“不知全貌,不敢妄下定论,言尽于此。”
朝墨苍冥的泥像一揖首,后退三步,消失不见。
我知道柳长眠是在暗示墨苍冥有问题。
鬼物最善魅惑人心,墨苍冥就算是鬼君,也是鬼物。
天地君师亲,“君”之一字,份量极重。
那晚先是柳长眠强娶,后异兽齐聚紧逼,墨苍冥一现身,却又悄然退走。
最终,柳长眠重伤,婆婆鬼身将灭,远送哀牢山,墨苍冥的泥像黑布换喜帕,与我同居黄泥庙。
得利的,只有墨苍冥!
我一边忐忑的想着,该怎么委婉的和婆婆说这两年发生的事。
一边在她房间布下招魂聚阴的法阵,免得她鬼身受阳气灼伤。
刚弄好,就感觉旁边鬼影一晃,怨气腾腾而来。
那个“回家探亲”的外卖小哥,一身是血的站在角落,怨气比原先重了不知道多少倍,血腥戾气倒没有加重。
他这跑出去一趟,没有弄死那撞死他逃逸的司机,就这么又回来了?
他既然大白天的回来,还现身了,就是有所求,而且很急!
我只当没看到,给婆婆铺床叠被,就算她今晚不能在这睡,至少回家--
也得有个家的样子吧!
过了许久,那外卖小哥才幽幽地道:“撞死我的司机,找人顶了罪,赔了我家一笔钱。我本来想弄死那司机的,可--”
他突然抱头痛哭了起来,呜咽着道:“我看到他怀孕的老婆,想到我了女朋友。”
“她怀孕六个月了,我们没结婚,赔的那笔钱,我家里一分都没给她。”
“还骂她,如果不是她逼我,要买房才结婚,我就不会跑夜单,不会抄近道被车撞死。”
“她家里劝她打掉孩子,可她说--这是我唯一的血脉了。她一个人,就算再苦再累,也得替我生下来。”
“我家里人怕她借孩子讹钱,让她签了保证协议。”
外卖小哥哭得泣不成声:“我看着她挺着大肚子上班,每天还给我的遗像上香,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这是爸爸!”
“我恨得立马弄死司机的,可看着他摸着他老婆的肚子,叫着宝宝,我又下不去手!”
“我真的没用!活着的时候,赚不到钱,买不了房,没结婚!”
“害得她,怀着孩子也分不到钱!想报仇,又下不去手。”
“我杀了他,有什么用!”
“小芬还得自己辛苦,还得养孩子。他的孩子,也没了爸爸……”
“我--我不想报仇了!我只是想小芬不这么累,想孩子有个爸爸!”
“想像那撞死我的司机一样,能摸着小芬的肚皮,教孩子叫我爸爸!”
“可我--做不到啊!”
外卖小哥身上的怨气还在上升,却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
抽泣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鬼物,是很容易受戾气影响,迷失本性的。
这外卖小哥受过易知非供养,明明逃出去是要报仇的,到头来却还保持着理性,且克制了戾气。
这倒是我没见过的鬼!
我当下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让小芬供养我,给她转运,我也可以看着孩子出生,陪他长大!您放心,我也会报答您的!”他说得又快又顺,麻利的跪在地上对我磕头。
这话一出,对他克制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
拉开房门,看着他道:“你已经死了,你女朋友为什么这么辛苦。你心里清楚,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放弃!”
“做人也好,做鬼也罢,总要有取舍的!”
“你去土窑想吧!”我捻起一点香灰,对着他一吹,将他引进土窑。
等我拉开门时,就见柳长眠带着常三娘在门外。
朝我道:“八岗山那边收尾已经弄好了,周峋和周夫人的鬼魂,鬼君打入了炼狱。朴赞他们那些,直接挫骨扬灰。”
复又指了指常三娘:“三娘留在这里照顾娘娘起居,外面的事情可以交给五娘。我已经如鬼君所交待的,在附近安排了仙家值守。”
这就是墨苍冥说的,确保我的安全?
就凭柳长眠和他那些仙家?
挡得住谁?
我挑眉想笑。
可一边常三娘连看都不敢看我,急忙往后院走了。
柳长眠双唇紧抿,也垂眼不敢看我。
心头猛的一跳,看向柳长眠:“鬼君是让你们看着我,不准我再出黄泥庙,对不对?”
我心口被烙下幽莲,遇到危险和动了情欲,就会有所反应。
所以他这些布局,是不让我再离开黄泥庙!
我不出去,算是自囚!
可他墨苍冥,凭什么将我困在这里!
柳长眠低咳了一声:“鬼君也是为了娘娘着想,毕竟--”
外面却传来村长两口子的惊呼声:“江柳!江柳!”
跟着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村长夫人急急的拉着我的手:“你要救救我两个侄子啊!救救他们!”
她这是哭了一路过来的,眼睛都肿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求我。
搞得我莫名其妙,只得一边安抚她,一边看向同来的华总。
他面带尴尬,苦笑道:“就是周董那个崇德广场项目,她两个侄子都在那开挖机,现在玉皇宫躲着!”
也就是说,生吃“太岁”,这两人也有份?
“那玉皇宫就是后面开发出来,收香火钱,哪有什么本事!”村长一脸气愤。
朝我道:“江柳啊,这黄泥庙我是知道的,你把人接过来,就算关后面土窑里,也比在玉皇宫安全啊!”
“算我求你了,你婶娘的娘家,就这么两个侄子了,到时真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上坟的地方都没有!”
他说得也急得眼泪在眶里打转,幸好林风眠最近也在家里休息,忙赶过来,将人劝走了。
我冷眼看着华总:“好样的!”
怪不得他一来,就说去拜会村长夫人呢。
怕是早知道,她两个侄子就在其中!
华总一脸心虚,低咳道:“那玉皇宫就是我开发的,这老是有人突然就凭空消失,那里请来的道士、和尚也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玉皇宫多留一晚,可能就会多死一个人,所以……”
所以,他们早就想好,把人转到黄泥庙来。
只周崇说的时候,我没接茬,他又不敢硬来,就让他们从村长下手。
村长这一大家子,也真的多灾多难!
我冷笑一声:“那就送过来吧!”
华总有些不可置信,但甩掉这么大一个锅,立马高兴得点头:“马上!马上!”
柳长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担心的道:“这么多人来黄泥庙,就怕影响到娘娘的安全。”
“他们还能活着,可能就是奔我来的!”我眼前不由的闪过那吞食活人,一点点变化的“太岁”。
三言两语的将事情和柳长眠说了:“你帮我去打听一下,那崇德广场是不是出过什么恶性事件。”
“如果这事办成了,我让华总给你在玉皇宫也立个像。”
玉皇宫修得气派,我在手机上都刷到过,香火很旺,柳长眠去那,挺好。
“那我这个--”他却指了指东偏殿。
“自然也还留着。”见我点头,他立马喜不自胜的走了。
我勾唇笑了笑,他在玉皇宫受了香火,总得派些仙家在那边看着吧,这黄泥庙,自然就松懈了。
当天下午,华总就安排人将那十七个人送了过来。
这些人能明显看出,承受了担惊受怕的煎熬。
一进黄泥庙,就开始刮肠搜腹的呕吐,全是腥臭的黑水,中间还混着一些碎碳一样的东西。
这是把吃下去的“太岁”给吐出来了。
我和三娘调了些药,给他们吃,把他们安顿在后院的偏房了。
忙完这些,都已经漆黑了,我一身污秽,打算回房拿衣服洗个澡后,再去婆婆房间等她回来。
一推开门,就见婆婆站在我床头,看着墨苍冥那盖着红布的泥像。
我心头瞬间一喜,忙迎了上去。
可婆婆一回头,却是满脸悲切,伸手摸着我的脸道:“终究是逃不过!”
“你为他做得够多了,他为了你舍弃了所有。万不得已,才让你供他为夫,可再这么纠缠下去,你们俩都落不得好结果!”
我想明白这中间的关键后,也不再纠结情感问题了。
就当自己是那些霸总小说里,由霸总养着的金丝雀吧,生下个孩子,霸总就给我多少多少的。
反正我这次从那些村民那些敲了一大笔,就当赚的了。
以后就把墨苍冥当老板,当大腿,好好伺候着!
在心底里默念三遍,加强心理暗示。
然后朝柳长眠道:“先休息吧,至于朴赞,就让他再守着外面吧。”
柳长眠拎着玉盒,正要往后院去,庙门就又被敲响了。
这次拍得很用力,也很急,却没什么节奏,只有慌张。
“最近真是热闹啊!”柳长眠轻笑一声,将玉盒收进袖中,转身去开门。
门一开,立马就有着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周诚抱着那个泥像,跌跌撞撞的进来,朝我道:“你这不对,你这不是养鬼,这是闹鬼,鬼还吃人!”
他说着,将渗血的睡衣扯开,疯一般的吼道:“阿瑶变成鬼了,她在吃我!”
只见他露出的腹部,被咬得坑坑洼洼的,大块大块的肉被撕扯掉,留下很深的坑,渗着血水,露着像是新鲜牛肉般的肉洞。
周诚将那泥像径直往我怀里塞:“我不供了,不供了!她的鬼魂回来了,肯定也跟到这里来了!”
“你把她叫出来,直接帮我问她!快点,我现在就要问她!”
这泥像上,已经糊了一层黏糊的血水了。
不是刚才沾染的,而是干了再涂,一层又一层的刷上去的。
我接过来,立马就感觉点黏手,浓稠得像红油漆。
柳长眠瞥着这血糊般的泥像,好奇的道:“你要问她什么?这么急!”
原本癫狂了的周诚,瞬间一僵。
猛的从口袋掏出一枚自制的土炸弹,一手捏着打火机。
朝我嘿嘿的笑:“知道你们搞这些歪门邪道的厉害,可再厉害,也怕炸弹。”
柳长眠一时有点啼笑皆非,暗中招了招手,示意在厨房的常三娘注意。
常三娘也无奈的笑了笑,身体软伏,趴地化成一条小拇指大小的蛇,在夜色中游到周诚脚下。
周诚浑身紧绷,根本没注意常三娘顺着他的腿游了上去。
而是朝我低吼道:“肖逸心说,你可以招鬼,你让洪书瑶出来,问她,银行那保险柜的密码到底是多少!”
“让她现在立马告诉我,如果不肯,我就把她的骨灰,还有她那个死孩子的古曼童,全都给丢茅坑,让她们母子三个,永远泡粪坑里!”
这么狠的吗?
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孩子啊!
我抱着这满是血的泥像,有点累。
走到石桌前放下,坐下来擦着手道:“你得说清楚,哪个银行,什么保险柜,这样我才好问啊。有的鬼,记忆会缺失,不说清楚,鬼也记不清的。”
“她知道的,她所有的财产都在这保险柜里,她要留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肯给我。我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六年啊,什么都依着她,整整六年!”
“可她怀着个孩子,却想着把所有财产转给一个没出世的孩子。连一分都不肯给我啊,我这六年算什么,算什么啊?”
“所以我就买了些小东西,让她以为是以前那个死孩子在闹鬼。她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肯定会去泰国。”
“只要她死了,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可谁知道,她去泰国前,都存银行保险柜了,还和律师谈好了,一年期限,如果没有开箱密码,就直接销毁,任由社会性处理!”
“那里面有她所有财产啊,她就不肯留给我吗!”
他这太激动了,说得有点混乱,但说白了还是因为钱财。
我看着手上黏稠的血:“所以洪书瑶是你害死的?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啊,生下来财产转给孩子,也算间接给你了,你该高兴啊?”
“孩子的,又不是我的!她活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她生下孩子没多久死了,以她那死守的个性,肯定还会委托律师监管。”
“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还得继续伏低做小,给她当完狗,还得给她的孩子当狗!那又得多少个六年?我不想再这么没有尊严的活下去了,我现在就要!”
“你赶紧招鬼,让她快点说,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周诚“咔”的一下,将打火机点燃,对着土炸弹的引线。
怪不得他这么急,这是想尽办法,都没有找到那银行保险柜的密码,才开始想着招魂的。
时间太紧了,所以来捏泥像时,直接连骨灰都带来了。
这不最后一天,估计连心头血都抽出来,一层层的往泥像上刷,好问出那个密码。
我倒还没碰到过,这么急着见鬼的。
看着周诚苦笑道:“她的鬼魂不在这里。”
“在!”周诚握着土炸弹的手转过来,戳着自己身上的咬痕:“这些就是她咬的。”
“我按你说的,给她涂血,给她上香。怕她来不及回来,还特意去医院抽了一袋血,备用。”
“可回到家里,迷迷糊糊的就见到她回来了,跟着就被鬼压床,她趴在我身上,一口一口的咬着。”
“他妈的,还边咬边哭,边吃老子的肉,又边咯咯的怪笑!”
“老子动都不能动,就这么让她一直咬,一直吃。你赶紧的,给老子把她招回来,如果不告诉老子密码,老子已经把她和她那死孩子的骨灰,交给我那高利贷的债主了,肯定会给她们丢粪坑的!”
果然,那捏像的十万块,是借的。
“她的鬼,真的招不出来!”我看着那泥泥血糊的泥像。
“你也骗老子!”周诚猛的将打火机,往土炸弹上点:“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
可打火机离引信半指长时,他又顿住了。
朝我们怒吼道:“这真的是炸弹,你们这座庙都能炸掉的。”
“她的鬼魂,真的招不出来,其实不用招,一直都在,只是你搞错了。”我看着周诚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身体,又转眼看着泥像。
沉身道:“周诚,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理清楚。她的鬼魂,招不出来的,就算用骨灰捏像,也招不出来。”
周诚有点心虚,眼神乱瞟:“肖逸心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怎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反正老子什么都没有了,信不信老子拉着你陪葬,你还这么年轻,还没结婚,也没生孩子,你不想就这么死了吧!”
没结婚,怀着孩子的我……
只感觉脑袋突突的,这就是肖逸心眼里的深情男人。
这特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冷笑一声,幽幽的道:“洪书瑶的鬼魂,就在你身体里啊?她和你融为一体了,你忘记了吗?”
周诚猛的看向我:“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让她和我融合成一体,我只是……”
“你只是进行了食葬。”我冷冷的看着他。
轻声道:“你要不要试试,胳膊上的咬痕,是不是和你自己的牙印能对上?”
“再看看自己的牙缝里,是不是卡着生肉的肉丝?”
“摸摸肚子是不是挺饱的,或是伸着手指抠出来,看你肚子里是不是你自己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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