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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

华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阮时笙开着她的新车,卡着时间去的孟家公司。她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向大厅门口。孟缙北是最后出来的,旁边还跟了个助理,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原本阮时笙还想按下喇叭提醒,结果他很精准的抬头看过来,吩咐了助理几句,直接走过来。很显然,他消息灵通又全面,连她买的哪款车都知晓。上了车,他看了一眼内饰,“你喜欢这样的?”阮时笙说,“嗯,我喜欢大的。”孟缙北顿了顿,似乎只是简单的重复她的话,“大的。”阮时笙心里一凛,赶紧岔开话题,“去哪里吃?”她觉得孟缙北没别的意思,可听着就总是有些别扭。孟缙北已经约好了饭店,报了地址,俩人过去。在包间,坐下点菜的时候,孟缙北的电话响了。他一天天忙的很,阮时笙也理解,没当回事儿,点了两道菜后将菜...

主角:阮时笙孟缙北   更新:2025-04-15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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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笙孟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由网络作家“华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阮时笙开着她的新车,卡着时间去的孟家公司。她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向大厅门口。孟缙北是最后出来的,旁边还跟了个助理,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原本阮时笙还想按下喇叭提醒,结果他很精准的抬头看过来,吩咐了助理几句,直接走过来。很显然,他消息灵通又全面,连她买的哪款车都知晓。上了车,他看了一眼内饰,“你喜欢这样的?”阮时笙说,“嗯,我喜欢大的。”孟缙北顿了顿,似乎只是简单的重复她的话,“大的。”阮时笙心里一凛,赶紧岔开话题,“去哪里吃?”她觉得孟缙北没别的意思,可听着就总是有些别扭。孟缙北已经约好了饭店,报了地址,俩人过去。在包间,坐下点菜的时候,孟缙北的电话响了。他一天天忙的很,阮时笙也理解,没当回事儿,点了两道菜后将菜...

《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精彩片段


: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

阮时笙开着她的新车,卡着时间去的孟家公司。

她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向大厅门口。

孟缙北是最后出来的,旁边还跟了个助理,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原本阮时笙还想按下喇叭提醒,结果他很精准的抬头看过来,吩咐了助理几句,直接走过来。

很显然,他消息灵通又全面,连她买的哪款车都知晓。

上了车,他看了一眼内饰,“你喜欢这样的?”

阮时笙说,“嗯,我喜欢大的。”

孟缙北顿了顿,似乎只是简单的重复她的话,“大的。”

阮时笙心里一凛,赶紧岔开话题,“去哪里吃?”

她觉得孟缙北没别的意思,可听着就总是有些别扭。

孟缙北已经约好了饭店,报了地址,俩人过去。

在包间,坐下点菜的时候,孟缙北的电话响了。

他一天天忙的很,阮时笙也理解,没当回事儿,点了两道菜后将菜单放下,等着孟缙北添菜。

孟缙北的电话还未讲完,“我们已经吃上了,要不下次吧。”

那边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还抬眼看了下阮时笙,“对,只有我们俩。”

随后没再多说,电话挂断。

孟缙北又添了两个菜一个汤,“就这些。”

阮时笙低头倒茶水,他加的两道菜明显也是她喜欢的。

他们俩口味不太一致,孟缙北饮食清淡,她偏重口,那两道菜全是麻辣的,他并不喜欢。

吃饭的时候孟缙北提了嘴老宅,孟夫人想给孟景南安排相亲,孟景南不配合,惹得她很恼火。

她今天打电话过来,意思说今晚让大家都回去吃饭,在饭桌上帮忙劝劝孟景南。

孟缙北说,“你若是不想回,我自己回去就好。”

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回,阮时笙说,“我没事,那就一起吧。”

吃过饭结了帐,阮时笙又开车送孟缙北回公司。

她没打算跟着下去,所以孟缙北下车,她连安全带都没解开,只透过车窗,“晚上按时下班吗?”

孟缙北嗯一声,“应该是按点下班。”

阮时笙点点头,说了声好。

等孟缙北转身往公司走,她也就启动车子开出去。

开的慢,后视镜还能看到孟缙北身影,她瞟了一眼,就见孟缙北走了一段,又停了。

阮时笙不自觉的将车速又降低,看到路边停车位有辆车,车内下来个人,长裙卷发,还戴着墨镜。

说实话,这天气戴墨镜着实有点多余。

她应该是叫了孟缙北名字,孟缙北立在原地,她走过去,说了句什么。

孟缙北就朝着车子方向看过来,阮时笙赶紧踩了油门。

早上看到的那张照片,里边只有女人的一个背影,后视镜里一瞥,也没看清女人长相,可她知道,这就是昨天跟孟缙北碰面的女人。

她有点后悔,应该晚点走的,兴许还能将对方看个真切。

其实要说阮时笙介意,倒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对方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一开始就未想与她有瓜葛,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但若说她不介意……她也没那么大方。

毕竟结了婚,最起码的尊重要互相给予,他这么明目张胆跟别人牵扯,多少有点不尊重她。

不过她摸了摸方向盘,心思又转了回来,也捞了不少好处,平衡很多。

回了家,车子开到院门口,就见门口有人。

是薛晚宜。

她明显等很久了,原本靠着墙壁,看到她瞬间站直身子,“嫂子。”

阮时笙遥控着开了大门,车子开进去,下车后问,“你没有家里密码么,进不去?”

上次她来家里,应该是在孟缙北走后,没人给开门,可她也进了屋。

薛晚宜说,“有密码,但是你们都没在家,我哪里好进门。”

她看着大咧咧,可其实也是个进退得宜的姑娘。

阮时笙带着她进屋,“来很久了吗?”

“半个小时吧。”薛晚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给你打电话,才发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着她摸出手机,“快快快,加一个加一个。”

俩人留了号码,又添加了微信。

阮时笙坐在一旁,“你午饭还没吃?”

薛晚宜说,“早上吃的晚,我一般中午就不吃了。”

她斜斜的靠着沙发扶手,“你刚刚去哪里了?”

阮时笙说,“跟你二表哥吃了个饭。”

薛晚宜一听就嘿嘿笑,“哎呀,果然是新婚小两口,就是腻了。”

阮时笙快速翻了一遍薛晚宜的朋友圈,她朋友圈发的频繁,什么内容都有。

翻到了几条跟孟缙北有关的,能看得出来兄妹关系是不错,拍的都是孟缙北很随意的居家模样。

照片里没看到别的人,阮时笙就试探的说,“你二表哥每天除了工作好像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薛晚宜一听,很是赞同,“可不就是。”

他显然是知道孟景南的事儿,就顺嘴说,“之前舅妈也给二表哥安排过相亲,可他每次都各种加班,每次都去不成,舅妈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找舅舅和大表哥一问,确实是忙,他平时就那么忙,还真就不是临时加的工作。”

她说,“弄得舅妈骂他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以后谁嫁给他可遭老罪了。”

说完她一顿,察觉自己失言,马上又找补,“不过我觉得可能是那些人不得二表哥心意,这男人呢,事业再怎么重要,在感情面前也是要让步的。”

她嘿嘿笑,“二表哥对你就不一样,你们俩婚礼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选的,当时他人还在国外,国内这边婚庆的很多沟通都是他自己来,两边有时差,我们这边大白天,那边都是半夜,就这样还能随时联系上他,可见他对婚礼有多上心。”

这个阮时笙倒是不知道,他知道他出国了,一走就是一个月,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孟家筹办的。

他看着薛晚宜,“真的?”

薛晚宜瞪眼,一副恨不得发誓的样子,“我骗你干什么,肯定是真的啊。”

阮时笙又说,“可能他就是干什么事都认真吧,我看他工作也是。”

薛晚宜说,“工作跟感情怎么能一概而论,工作不认真是会出岔子的,感情就真的只看个人主观态度了。”

阮时笙笑着,“兴许他对每一段感情都这样呢,也并非是我特别,只是他这个人比较有责任心。”

“每一段感情?”薛晚宜嘟囔,“哪有什么每一段感情,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


:原来是这样

“孟缙北?”阮时笙很是惊讶,“他给的你工作?”

她想不通,“怎么会?”

小模子有点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是孟先生接的,他帮我处理了麻烦,后来又去了不夜,把我带了出来。”

阮时笙眨眨眼,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她就说那天洗澡的时候电话铃声听得很真切,确实是她自己的。

可出来后孟缙北又说手机没响,原来是被他接听了,后来还删了聊天记录。

后半夜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身上有烟酒气,她原以为他又是去见了安澜,没想到是去帮了小模子。

她问,“那天怎么了?”

小模子笑的有点腼腆,“有客人叫我出去陪酒,我不愿意,就闹了起来,他们把包间都砸了。”

阮时笙皱眉,“老王没去解释?”

老王是包间经理,包间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来处理。

小模子被她包下来,只服务她一个人,是不伺候别的客人的。

但也不乏有一些人觉得小模子模样清新,心里痒痒想逗弄,又或者知晓是她包的,好奇,也想点他陪酒。

这种情况经理去解释清楚就好了,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起冲突的。

小模子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四五个人,王哥有去解释,但是那帮人喝多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当时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经理就带着他去给客人赔罪,还送了酒。

但那些人不依不饶,叫叫嚷嚷的说阮时笙反正也没去,他闲着也是闲着,就陪哥几个好好喝一喝。

说着还去拉扯他,他不从,就闹起来了。

他不太认识那些人,但是看经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大概率都是有点身份背景的。

他被吓坏了,没办法,只能给阮时笙打电话。

只是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孟缙北。

说实话,听到孟缙北的声音,他更害怕。

他是个什么身份,虽说和阮时笙之间清清白白,可关系说出去就上不得台面。

阮时笙结婚后再没去过酒吧,他有几次陪着她那帮朋友喝酒,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些对孟缙北的评价。

冷漠又绝情,不太好相处,翻脸不认人。

他们说阮时笙不再出来,就是婚后收敛了,孟家介意这些,她不想惹孟家人不高兴。

他以为孟缙北不知晓他的存在,所以电话过去,被他接起,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可是那天在电话里,他声音平淡,明显早就知道他,询问他有什么事儿。

他磕磕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他就嗯一声,让他把手机转交给经理。

也不知交代了什么,经理又把手机转给那帮闹事者之一。

说了没两句,那帮人就面色灰白,灰溜溜的走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孟缙北去了不夜,把他带走。

小模子说,“孟先生知道了我的情况,说愿意给我多一条路,让我自己选择。”

他犹豫几秒,“孟先生没有叮嘱过,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和没和你说,但我不想瞒着你。”

阮时笙垂目看着手中的奶茶,“原来是这样。”

想了想她又说,“也挺好,你本就是被迫走这条路,以后安安稳稳的,你家里人也放心。”

她对小模子了解并不多,只知道有个生病的爸,家庭主妇的妈,上学的妹妹,然后是破碎的他。

父亲的医药费,家里的生活费,妹妹的学费,三座大山挡住了他正常求职的路,只能剑走偏锋,到酒吧赚快钱。

她本不是心软之人,后来多次想起,只能觉得自己当时也是喝多了,看着他被经理推进包间缩手缩脚头都不敢抬的样子,一下子酒气上头,决定帮他一把,才把人包了下来。

小模子笑着,“就是,以后我家里人问起,也敢跟他们说我在做什么工作了。”

他又说,“酒吧那边我已经辞掉了,身份信息这些也都拿了回来,明天开始在孟氏公司上班,虽说前期只是个底层员工,但前景还不错,我对以后还挺有信心的。”

他缓了几秒,“在酒吧里承蒙你照顾,让我撑着走到现在,很感谢,所以想当面谢谢你。”

说着他还站起身,像模像样的给阮时笙鞠了一躬。

阮时笙摆摆手,“不用这样,我也没帮你什么。”

“你帮了我很多。”小模子说,“你让我免受别的骚扰,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他们对我也多有照顾。”

平时给的小费就不说了,后来阮时笙没再去酒吧,他其实也受了诸多嘲讽。

那地方抢客户抢的厉害,毕竟傍上个有钱的,能狠狠捞一笔。

挺多人都眼红他有人包专场,钱挣的轻松,知晓阮时笙不再去,没少在言语上挤兑他。

是她的那些朋友,每次去都把他叫过去,点不少酒,甚至偶尔还给他带点礼物,明显是在给他撑场面。

为此经理还特意跟手里的人交代,别把路走窄了,人家这不是失了宠,金主不来,照样有人罩着。

阮时笙笑了笑,“他们人挺好的。”

小模子感谢的话又说了一大堆,然后电话响了,是他母亲打来的。

他低声回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阮时笙说,“有事情就去忙吧。”

小模子起身,又是很郑重的给她鞠了个躬,“谢谢您,阮小姐。”

他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停下来,回头对阮时笙说,“阮小姐,我姓胡,叫胡凉。”

胡凉。

他们在不夜酒吧是不暴露真实名字的,藏着掖着,也是为了哪一天爬上岸,能跟这段过往彻底切割。

阮时笙没问过,也没指望有一天会知晓他真实姓名。

他自己说了,倒是挺让她意外。

又坐了一会儿,她才开车回家。

买的画板颜料都到了,搬到了三楼。

阮时笙坐在画板前,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仿佛满满登登,又仿佛空空落落。

……

晚饭桌上,阮时笙提了胡凉。

孟缙北明显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抬眼看她,“你们见面了?”

阮时笙把今天的事情讲了。

孟缙北默了几秒,“应该我跟你说的。”

他解释,“那天你在洗澡,他打过来的第一遍电话我没接,第二遍过来,我想着肯定是有急事。”

确实是有急事,那边吵闹的厉害,闹事的几个人放着狠话,弄死这个弄死那个。

好在也不是完全失了智,听到了他的声音就一个个都老实了。

之所以删聊天记录,是知晓阮时笙脾气,若她知道了肯定要过去。

这种事情,她去了也处理不了,所以干脆就不让她知晓了。

阮时笙点头,“我没怪你的意思。”

她说,“相反,我挺感谢你。”

虽说他帮的是胡凉,确切的说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这个人情应该她来承。

“又是谢。”孟缙北低头夹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不会对我这么客气?”


:见面

阮时笙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孟缙北。

她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回床上刷刷手机。

等了会儿口渴,下楼去倒水,楼下也无人。

她走到院子里,抬头往楼上看,只有卧室的灯亮着,其余全黑。

这就证明他并不在家。

车子还在院子里,阮时笙抿了下唇,“有什么急事儿,就非得出门。”

她回了房间,收拾收拾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摸出来看也没看,接了,“哪位?”

那边声音带着怒气,“阮时笙,我们见个面。”

阮时笙皱眉,眯着眼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对以前的她来说算不得晚,对现在的她来说,她早应该睡死过去。

她有点不乐意,“你谁啊?”

那边深呼吸两下,“我是阿舟的母亲。”

阮时笙睁开眼,看了一眼来电,一串号码。

没有储存,但似乎也不陌生。

之前对方约过她,打给她的号码就是这个。

她翻了个身,“谁?”

对面静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我是阿舟母亲,我叫温书华。”

阮时笙哦了一声,“不去,在睡觉。”

温书华明显被气到了,可还是强压着脾气说,“我也不是没事找事,这大晚上的,大家都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实在是有些事不得不说。”

缓了几秒,她声音温和了一些,“我们见个面,心平气和的聊一聊,你也不想以后被一些烂事缠着,对不对?”

阮时笙啧了一声,这话她还真说对了,她不想以后这些烂事儿牵扯不清。

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烦,她有她的生活,不想任何人给她添麻烦。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坐起身看了看外面,“行吧。”

她没喝酒,收拾好直接开车出去,这大晚上的,很多店都关门了。

最后约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

阮时笙到的时候温书华已经在了,她穿的是家居服,在外边裹了个披肩,头发也是松松挽起。

很显然,她是从家里直接过来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大半夜的还闹的她不安稳。

阮时笙到她对面坐下,店里除了她们俩再没别人。

看到她,温书华坐直身子,扫过来的那一眼,里面全是嫌弃。

阮时笙问,“要说什么?”

温书华说,“晚上你和阿舟见面了。”

这是什么话,阮时笙说,“我跟很多人见面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我大伯过生日,我们都去凑热闹了。”

温书华知道,但她有别的意思,“你明明知晓他今天会过去,为什么不避着他?”

阮时笙真是被气笑了,“凭什么?”

温书华说,“你已经嫁人了,你们俩不适合有过多的接触,他控制不住自己,你一个女孩子还不懂得这里边的利害轻重吗?”

阮时笙靠着椅背,觉得有趣,“那就好好掰扯掰扯,先不说我和宋先生并未有什么逾矩的事儿,就说今天碰面,我先来,他后到,我避着他?”

她又提了周可柠,“而且你那个准儿媳可是挺愿意带着宋先生在我面前晃的。”

今天宋砚舟过去,一开始她可是挺高兴的,从客厅迎出去,当时还给了自己一个眼神,得意的,骄傲的,炫耀的。

温书华抿唇,她知晓周可柠的小心思,也是能理解的。

她说,“柠柠那个孩子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免不了会做出一些幼稚的行为,你是她表姐,你应该理解她,等大家都尘埃落定,这些事情自然就不会有了。”

她又说,“我听说孟家老二对你还不错,他父母对你也挺好,你嫁到他们家,日子过的很安稳,你看,这条路走的是没错的,你有个好归宿,我们这边也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就不要再有别的牵扯了。”

她看向阮时笙,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多少有点着急,强压着脾气说,“阿舟他不肯结婚,他虽不说,但我知道是因为你,你已经结婚了,能不能就不要再钓着他了。”

阮时笙眉毛挑了一下,刚想说难听话,就听身后有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温书华抬眼,有点意外,但也算意料之中,“阿舟。”

宋砚舟过来,从椅子上将阮时笙拉起来,“你来找她干什么?”

这话自然是对着他母亲说的。

温书华说,“放心吧,就只说说话,没干别的。”

她也站起身,理了理披肩,“你要是不想让我以后来烦她,就知道应该做什么,我和你爸都是为你好,你现在不理解也没关系,早晚会明白的。”

宋砚舟似是不想跟她多说,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外边有人候着,见状进来俩人,“夫人。”

宋砚舟对着那俩人说,“送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温书华也没拒绝,转身走了出去。

等外边的车子开走,宋砚舟才回身对着阮时笙,“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阮时笙说,“算不得什么。”

她问,“你们之前是争吵了吗?”

宋砚舟转身坐下来,“没有。”

话不投机,没有争执,他先走了,应该是老两口吵了起来。

阮时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和宋砚舟虽算不得熟,但之前也有一些接触。

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内敛的,遇事不动声色的,却也是温和的。

此时沉着一张脸,倒有点不像他。

她在对面坐下,“周可柠喜欢你很久了。”

宋砚舟抬眼看她,她又说,“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算起来也很多年了。”

阮时笙笑了,“我也不瞒着你,我挺讨厌她的,但如果你们真能在一起,应该也不错。”

宋砚舟招手,吧台后打瞌睡的营业员赶紧过来,他点了杯咖啡,给阮时笙点了杯热牛奶。

阮时笙本想说不必,她坐一会儿就走,没想在这儿耗太长时间。

但营业员已经转身离开,她只能作罢。

宋砚舟开口,“我跟她并不熟。”

他手搭在桌上,直接无意识的轻敲,“我不喜欢她。”

阮时笙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周可柠。

她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没办法说,真不喜欢,那确实也不能结婚,耽误的是两个人的人生。”

宋砚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坐着。

一直到咖啡送上来,阮时笙捧着热牛奶抿了一口,突然听到宋砚舟问,“你这么晚出来,孟先生同意吗?”

提到孟缙北,阮时笙有点不自在,“他啊。”

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浪,他出门也没跟她报备,她出不出门,哪里需要他同意。

她呵呵,“他不太管我的。”

宋砚舟嗯了一声,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阮时笙三两口将牛奶喝完,看了一眼时间,挺想走了。

只是告辞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宋砚舟用鼻子哼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总是这么巧。”

阮时笙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

这个时间点路上车辆少之又少,就显得街边站着的人很是扎眼。

是孟缙北,还有阮依。


:酒不对劲

阮时笙将牛排煎好,切丁,炝了锅,煮了份面,还榨了鲜果汁,端着到客厅,放到茶几上。

她坐在地毯上,开了电视。

没等吃,一转眼就见茶几上有张卡,她一愣,拿过来。

很明显是孟缙北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

她转手放到下面的抽屉里,没当回事,边看电视边把饭吃了。

以前总是晚上出去浪,如今时间到了这个点儿,她越发的精神。

吃完饭就瘫在沙发上,那些狐朋狗友又开始发信息过来,问她过不过去玩。

他们换了位置,在郊区那边的会所,新开的,说是娱乐项目比市区这边多很多。

群里还发了一张照片,一排男模对着镜头展示身材。

有人开玩笑,说那边的男模都嫩,让她过去随便挑。

阮时笙懒得回,手机扣在一旁,捏着遥控器继续换频道。

又看了十几分钟,电话响了,她拿过来看了看,坐直了身子。

孟缙北打来的,她接了,“怎么了?”

那边声音有点吵,“过来。”

阮时笙一愣,“啊?”

孟缙北报了个地址,没说任何多余的,直接挂了电话。

她嘶了口气,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看了看外面,赶紧上楼换身衣服,出门打车。

孟缙北在的是一家商务会所,按照包间找过去,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

阮时笙有些迟疑,商场上这些事她不懂,如此贸然进去,也不知晓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站了一会儿,有服务员从旁边经过,见她一直立在门口,奇怪的看过来。

阮时笙这才抬手敲了门,无人应,大概率敲门声淹没在里边的笑闹声中了

她干脆直接推了门。

包间很大,里面人也多,大圆桌,坐了一圈。

她一眼就看到了孟缙北,正对着她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喝的应该不少,面颊微微泛红。

此时有人正端着酒杯要敬他,酒都递到他面前了,他也没有举杯的意思。

阮时笙眼神扫的快,把桌上的人都看了个遍,不只有男,也有女。

其中有一个年龄稍小,打扮也明显更精致,外套脱了,里边是深v的小内衫,配着大波浪长发,显得尤为可人。

倒是没坐在孟缙北旁边,隔了几个人,正端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孟缙北被敬酒。

那帮人是慢了半拍才发现门口有人的,敬酒的人一愣,转过来,“谁啊?”

有人认的阮时笙,赶紧起身,开着玩笑,“老马你喝糊涂了,这不是孟总夫人嘛,前两天婚礼,你还夸人家长得漂亮,和孟总郎才女貌来着。”

对方也不知想没想起来,愣了几秒后,啊啊啊的应着,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表情有点别扭,“孟夫人啊,是来接孟总的?”

阮时笙很明显的注意到他和那年轻女人对视一眼,女人原本身子前倾,一手撑在桌子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她进来后,她身子就坐了回去。

阮时笙笑盈盈的开口,“敲了门,但是半天没人应,我就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那帮人自然说是没打扰,她就朝着孟缙北过去,语气带了些娇嗔,“打你电话也不接,我给司机打电话,他说今天请假了,这不是不放心你嘛,就只能找过来了。”

孟缙北嗯一声,拉着她的手,“本来也想一会给你打电话的。”

饭局明显还没结束,原本敬孟缙北酒的男人赶紧开口,让旁边的人给阮时笙让位置,笑哈哈的说,“唉呀,我们笑着闹着声音太大了,没听见,确实是没听见。”

他手里还端着酒杯,“那天婚礼想敬你们酒,也没找着机会,那今天赶上了,孟夫人给个面子?”

说着话他将酒杯调了个方向,对着阮时笙。

孟缙北似是无意地抬手搭在阮时笙腿上,“马总,这是几个意思?”

马总闻言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哎哟哎哟赔不是,重新把杯子对着孟缙北,“我先敬孟总,然后再敬夫人。”

他说,“是我失礼了,我自罚,自罚啊。”

说完仰头干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一杯。

孟缙北这才坐直身子,他面前的杯子是空的,旁边的人赶紧帮忙拿起,“我给孟总斟酒。”

他似是喝多了,捏着杯子,另一只手去拿酒瓶,结果也不知怎么的,一个没拿稳,杯子一滑,直接从手中脱落。

桌下铺了地毯,杯子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倒是没碎。

那人哎呀一声,晃着身子起来,“喝多了,喝多了,杯子都拿不住了。”

杯子被捡起,但肯定不能继续用了,这时年轻女人赶忙拿了个杯子,自顾自的倒了酒,“孟总,我给您斟上了。”

之后她将酒杯递过来,笑的眼睛弯弯,带了点妩媚,“新杯子,没人用过的。”

孟缙北没接,只转头看着对方。

阮时笙见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只用鼻子哼出一口气。

酒桌上热闹,按道理来说应该无人注意,可那女人就是明显一愣,转眼看阮时笙。

阮时笙也看着她,嘴角依旧勾着。

女人心虚了一下,眼神闪躲,但递过来的杯子还举着。

旁边有人说,“还是小于你懂事儿。”

桌上再没有空杯,马总举着杯子,“孟总?”

阮时笙快一步,抄手拿过那女人的杯子,“还是我来吧。”

她站起身,杯子快速的在马总的杯上碰了一下,“我半路过来,扰你们兴致了,就当是赔罪。”

也不等对方反应,她一仰头将酒干了。

阮时笙一杯下去面色不变,杯口朝下,一滴未落。

马总眨了眨眼,干笑了两声,也仰头将酒喝了。

阮时笙并未落座,又倒了一杯,还是对着马总,“这杯我敬您。”

也不说为什么敬酒,她动作干脆,话落已经将酒干了。

马总愣了愣,只能陪着喝。

阮时笙再到第三杯,还是对着他,“马总海量,再敬您一杯。”

不等马总说话,这一杯又下肚了。

马总之前已经喝了不少,第三杯下去,明显招架不住,几次险些没咽下去。

怕阮时笙再跟他来,他赶紧开口,“孟夫人海量,佩服佩服,马某认输了。”

他笑哈哈的赶紧落座。

阮时笙自顾自的又倒一杯,这次对着刚刚帮忙斟酒的女人,“那就跟于小姐喝。”

女人愣了一下,只能站起身,给自己倒一杯。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笑,跟阮时笙杯子相碰。

还是刚刚的套路,连喝三杯。

这女人之前也喝了,虽说喝的不多,可她酒量不太好,三杯勉强咽下去,最后一口还险些吐出来,难受的连连摆手。

阮时笙这才放下杯子,坐了下来。

孟缙北刚刚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明显是想阻拦。

坐下后她靠近孟缙北,“我酒量很好的,不用担心。”

真是开玩笑,她花天酒地可不是白混的,酒量一般男人都比不过她。

孟缙北在桌下还握着她的手,“真不必,我自会处理。”

阮时笙嘴唇不动,有声音发出,只俩人能听见,“没事,这些人看我的眼神让人不喜,我是为自己出气。”

接下来桌上再没人敬孟缙北酒。

如此,没人喝酒,这饭局也就很快结束。

大家起身往外走,阮时笙一把抓住孟缙北胳膊,撑着自己起来。

孟缙北顺势搂着她肩膀,脚步放慢,下楼到了大厅。

又寒暄了两句,随后散场。

马总临走前盯着阮时笙看了一会儿,表情明显有些顾虑。

阮时笙只余光瞥他一眼,主要注意力放在那女人身上。

女人明显魂不守舍,也不笑了,甚至话都不说了,跟着自家老板赶紧离开。

阮时笙随孟缙北到了车上,一进去就扯开衣领,“酒不对劲儿。”


:左右也不过就是我和他的事

等饭局结束,阮时笙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起身出去。

阮家还有个小后院,面积不大,弄了个小花园。

只是这个季节花的长势不好,小后院就显得冷清。

花园里有个长椅,阮时笙过去坐下,孟缙北在她旁边。

俩人都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孟缙北看一下二楼窗户,“哪个是你房间?”

阮时笙说,“边上那个。”

孟缙北眯眼看了看,“采光肯定不好。”

可不就是,一年四季都阴暗暗的。

以至于她后来出去租房,唯一的要求就是阳光能照进来。

可能是气氛使然,阮时笙突然就有开口的欲望,她指着花坛的一处,“小时候在这里摔过,我和阮依。”

原因是争抢东西,东西是阮城买给她的,阮依想要。

她那个时候还是不吃亏的性格,不愿意,于是俩人撕巴起来。

当时追逐着到这里,撕扯中双双摔倒。

她摸着自己眼角一处,“这里还有块疤。”

伤疤不大,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只有她,每次照镜子总控制不住的寻找。

那块疤不论在她的眼里,还是在她的心里都是个特别的存在。

那时摔得她满脸血,阮依则是是头上磕了个包。

二夫人闻声过,问都没问,一巴掌就抽在她脸上,骂的难听,让她滚出去,一个丧门星也有脸在自己家作威作福。

血糊了她的眼,看这个世界一半清明一半血红。

二夫人就在那血红里,心疼的搂着自家闺女查看额头上的包,嘴里依旧污言秽语。

骂她,骂她的生父,甚至连阮清竹也骂了。

说她不检点,生了个晦气的东西,自己不养,扔到这边来给他们添堵。

她立在花坛边,面无表情。

阮依哭了几下就不哭了,那么小的孩子,看见她半张脸都是血也不怕,甚至很得意的对她做了个鬼脸。

她在阮家长大,以前二夫人不这样,最起码也会做做面子功夫。

那是第一次,她把恶意毫不遮掩的展示出来,嗓门又大,骂的又难听,把阮修亭也引了过来。

只是他也并未阻止自己的妻子,朝满脸是血的她瞧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赶紧去洗洗,一脸血像什么话?”

兴许就是这一次,父母偏爱之明显,让阮伊从此有了底气。

以前小打小闹,那之后就是明显的霸凌。

孟缙北转过来,“我看看。”

他手贴上她的脸,将她转过去,凑近了看她的眼角,用拇指细细的摩挲。

阮时笙说,“已经不明显了,可能看不太清楚。”

她想坐回身子,却听孟缙北在耳边开口,“别动。”

他离得近,呼吸都喷在脸上,带着浅淡的酒气。

桌上的酒都是阮云亭珍藏很久的,自是上等的,此时气息扑过来,靠嗅觉都能闻得出绵密感,似乎还有一点点的甜意。

她等了一会儿,“看到了吗?”

“还没。”孟缙北说,“急什么?”

阮时笙手抠在长椅的木板上,感觉孟缙北气息越来越近,最后唇边似乎蹭了下她的脸颊,痒痒的。

她身子一下就僵了,又过了两秒,孟缙北坐直回去,“确实看不清楚。”

阮时笙赶紧深呼吸,身子坐回来的空档视线从后门处一扫而过,接着一愣。

宋砚舟正站在那里,应该是有一会儿了,盯着他们看的认真。

她控制不住的大脑飞速旋转,想象了一下刚刚的画面。

站在他的角度,花园里的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贴向对方。

说不是在接吻,谁会信?

周可柠走过来,“阿舟。”

叫完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后花园里的两个人,她又看了看宋砚舟,说,“怎么来了这里。”

宋砚舟转过身,“时间不早了,我得回了。”

周可柠有点意外,“这么早就回?”

她说,“再坐一会儿吧。”

宋砚舟没说话,径直朝客厅走去,几秒钟后传来他告辞的声音。

周可柠没过去,站在原地再次看向后花园。

孟缙北和阮时笙已经站起身,花园不大,两人朝不远处走去。

她绷着脸,听到阮清竹叫她的声音,赶紧转身回去。

……

阮时笙去了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特意照了照镜子,她今天化了妆,脸上那块疤确实看的不明显,她对着镜子贴的近了又近,才隐隐地找到个轮廓。

站直身子盯着自己这张脸,啧了一声,自夸,“那两个丑东西怎么敢跟你叫板的。”

又理了理头发,通转身出去。

客厅里并未看到孟缙北,只见阮城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手里盘着佛珠。

她走过去,“人都退了?”

“有一些在楼上。”阮城看她一眼,顿了几秒说,“还有的人可能去了别处。”

阮时笙没懂,阮城也没解释清楚,拍了拍身边,“站那儿干什么?”

他刚刚饭桌上喝了不少,虽不至于醉,但面颊也泛了红,很明显是上头了。

阮时笙坐下,看了一眼那串佛珠,“大伯母的?”

“不是。”阮城说,“我的。”

他解释,“前段时间去寺院求的。”

阮时笙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有点懊恼,“阿黎姐的忌日我都给忘了。”

往年袁黎忌日,阮城都会给办一场法会,想来佛珠就是那天他去寺院求的。

阮城勾了一下嘴角,“都走了多少年了,忘就忘了。”

阮时笙往他身边凑了凑,握住他的手,“哥。”

阮城坐直身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说,“这么多年了,我也快忘了。”

再多余的他没说,站起了身,慢慢悠悠朝楼梯口走。

身子不算晃悠,却莫名的带了下悲凉。

他怎么可能忘呢,他以为她不知道,他有块怀表,放在胸口的衣袋里,怀表里有张照片,袁黎的。

她都已经走了五年了,他也被困在时间里五年。

阮城上了楼,孟缙北正好从外边回来,“走吗?”

阮时笙一下子回神,站起来,“走吧。”

俩人出了院子,她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院子里站一会儿。”孟缙北说完正好开了车门,阮时笙后边的话也就没问。

她刚才在客厅朝院子里望了一眼,根本没看到他。

车子启动往出开的时候,才看到周可柠就在院子一角站着,面对着她的方向。

阮时笙向来敏感,马上就察觉了,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刚刚周可柠找你了。”

孟缙北没说话。

阮时笙说,“说什么了?”

孟缙北访问,“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阮时笙也不避讳,单手撑着车窗支着头,“左右也不过是我和宋砚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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