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晚君脚步一顿,背着身子回应道:“王爷想多了,祝你与倾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霄云策看着她冷艳孤傲的姿态,心里更加反感。明明一直在算计争宠,却还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模样!就在穆晚君继续要走时,霄云策冷声道:“不用装大度,本王知道你今日对倾月的所作所为。”穆晚君攥紧手指,回头道:“想必你来之前就听倾月说了我不少坏话,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回答是或不是。”霄云策凝眉,利落道:“是。”呵,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这就是所谓的偏爱。所爱之人做什么都是对的。穆晚君苦笑:姐姐……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一心等待的男人。这时梨云鼓起勇气说道:“王爷,您怎能是非不分?具体……”“梨云,别说了。”穆晚君打断了她的话,“正妃教训不懂规矩的妾室天经地...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穆晚君脚步一顿,背着身子回应道:“王爷想多了,祝你与倾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霄云策看着她冷艳孤傲的姿态,心里更加反感。
明明一直在算计争宠,却还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就在穆晚君继续要走时,霄云策冷声道:“不用装大度,本王知道你今日对倾月的所作所为。”
穆晚君攥紧手指,回头道:“想必你来之前就听倾月说了我不少坏话,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回答是或不是。”
霄云策凝眉,利落道:“是。”
呵,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这就是所谓的偏爱。
所爱之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穆晚君苦笑:姐姐……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一心等待的男人。
这时梨云鼓起勇气说道:“王爷,您怎能是非不分?具体……”
“梨云,别说了。”穆晚君打断了她的话,“正妃教训不懂规矩的妾室天经地义,我就是打了倾月又如何?”
“秋云,梨云,我们回府!”
既然解释无用,那就没必要解释。
只要能让倾月不好过就行,狗渣男怎么想都无所谓。
霄云策:“没有本王允许,你不得离开!”
他很不喜别人在他面前太过强硬,心底已经升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自己心爱的女人哪怕再有错,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就在这时,几个大臣端着酒杯就走了过来。
纷纷对霄云策敬酒,说着祝福语。
霄云策看着盘中倒好的酒,嘴角未扬道:“将酒端给王妃,她贤良淑德,可以代替本王喝下。”
“各位大人敬的酒喝完后,王妃便可回府中休息。”
宾客们都喝得醉醺醺的,不多想就朝着穆晚君围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不对。
秋云挡在穆晚君身前,“王爷,王妃娘娘已经喝得够多了,没带你真的欺负人的!”
“聒噪!”霄云策手臂凌厉一挥,秋云瞬间倒飞数米倒地。
啊……噗……!
秋云吃疼不已,一口鲜血喷出。
穆晚君见状,急忙上前扶起来,“秋云!”
在场的宾客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就在他们纷纷要离开时,霄云策出声叫住,“各位不是要敬酒吗?不过是教训一个没规矩的婢女,离开作甚?”
众人头皮发麻,感觉周遭空气都格外寒冷。
硬着头皮转身返回,挤出笑容朝着倾月敬酒。
穆晚君为秋云擦拭嘴角血迹,喂下一颗内伤丹药,“我让梨云送你回去,这里我能应付。”
秋云摇头,“主子……”
“梨云,送秋云回去。”穆晚君没有给秋云说话的机会。
人群外,霄云策凝眉看着她温柔对待婢女,收回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待秋云与梨云离开后,穆晚君淡然接受着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最后直接拿着酒壶,仰头往嘴里灌。
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滑过白皙修长的脖颈,慢慢没入衣襟,醉眼迷离,风情万种……
不少青年才俊都看出了神。
“王妃娘娘好酒量,一起干……”
“来来来……我们陪着王妃娘娘一起干,祝王妃娘娘新婚快乐……”
穆晚君笑容妩媚迷人,豪放的举起酒壶回应,“新……新婚快乐,干……”
既妩媚又豪放不羁,柔中带刚。
霄云策这个真正的主角反而成了局外人。
他看着这么多男人围着她,心里升起一丝不快。
剑锋看得干着急,小心翼翼道:“主子,王妃已经醉了,您这样对她有点儿过分了……”
话未说完,霄云策已经沉着脸走进人群,将拿着酒壶的穆晚君直接扛走。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都懵圈不已。
剑锋急忙招呼他们,“各位大人慢慢喝,王妃已经醉了,王……王爷送她回去。”
有女眷嗤之以鼻道:“这闲王也真是,逼迫人家接受敬酒,真正喝起来又着急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那女将军跟闲王说了什么,一来就对王妃兴师问罪。”
“今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就不信闲王不知道,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了主角在场,宾客们聊天也大胆了不少。
剑锋与莫管事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莫管家已经不觉得奇怪了,比较惊讶的还是剑锋。
他没想到王爷与倾月的名声已经败坏得一塌糊涂。
……
霄云策扛着穆晚君回到府中,在下人惊愕的目光下去了湘馨苑。
“放……放我下来……”穆晚君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
霄云策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他觉得是走路比较急的原因,并未多想。
一脚踹开房门,将穆晚君扔在床上。
啊~
穆晚君疼得闷哼出声,娇媚撩人。
她撑着身子起身,身子微微摇晃,“我告诉你霄云策,除了倾月以外,没人稀罕你!”
随后微微摇晃的逼近他,“来到这府中,我只想对你做一件事,你知道我最想对你做什么吗?”
身子不受控制往前踉跄两步,快要倒下时被霄云策抱住。
火热的身子接触到柔软,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霄云策感觉喉咙干渴,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道:“那你说想对本王做什么?”
目光触及到女人莹润饱满的朱唇,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手掌不自觉的摩挲着她后腰。
穆晚君眸中闪过无尽恨意,扒下簪子就朝他脖子刺过去。
霄云策一把握住她手腕,眯起猩红的眸子,“你想杀本王?就你现在的举动,本王就可以让你穆家满门抄斩!”
夺下她手中簪子扔在地上。
突然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不由自主就俯身吻向怀里的女人。
气息都在微微发颤,越吻越深,撬开唇齿吸吮着。
穆晚君被吻得身软无力,用手推男人胸膛,“唔唔……放……”
霄云策已经无法自控,“撕拉”一声将她衣襟拉下。
“停下!”穆晚君酒醒了一大半,“你中药了,清醒点儿!”
或许是男人听了进去,身子顿了一下。
穆晚君趁此机会狼狈离开他怀里,迅速拿出银针扎了一个穴位,让他能够操持一点清醒。
施针还是起到了效果,霄云策恢复了一丝清醒:“该死的女人,你……做了什么?”
他皱眉沉思了半晌,也没有想出是在哪儿闻到过。
剑锋开口道:“只是凭借发丝是无法判断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头发。”
断裂的发丝也不多,只有五六根。
霄云策将发丝扔在地上,“对方目的没有达到,以后肯定还会出现。”
“还会出现?”倾月一脸惊讶之色,委屈道:“那我怎么办?我浑身是伤,恐怕难以应付。”
刚刚她目睹了刺客与霄云策打斗全过程,深知对方实力不简单。
她虽然武功也还不错,可比起那刺客还是差了一大截。
霄云策男友力爆棚,轻松将她抱在怀里,朝着屋内走去,“别担心,本王多增派侍卫。”
倾月嘟嘴撒娇,“可侍卫明显不是她对手啊。”
霄云策:“后日起就是你我一起住,坚持两晚就好。”
倾月:“也对,哎……我心里还是不太高兴,今天受了那么多罪……”
霄云策关上房门,“本王会为你做主……”
房门外面,如莲与玲琅听见了他们对话,眼里满是艳羡之色。
王爷对将军太好了,真让人羡慕。
要是她们也能有如此疼爱自己的夫君,那该多好?
“呵呵……将军福气真好……”
“是啊,可惜他们即便两情相悦,前面也有一个王妃挡着……”
剑锋闻言,无奈摇头离开。
仔细想想,王妃才是名门正娶的妻子,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何就成了多余的人?
翌日,整个王府下人都在忙着装扮府邸。
大红灯笼,大红绸,大囍字……
所有都是按娶正妃的标准来做的,有的物品甚至比去正妃的时候更加好。
穆晚君坐在梳妆台前梳妆,用艳红的口脂遮盖苍白的朱唇。
梨云站在身后为她梳头,不太开心的说道:“奴婢去打热水时,就看见整个府邸都在装扮。”
“看上去比娶大小姐的时候还要隆重,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王爷这么做太过分了。”
越想越替大小姐委屈。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大小姐从始至终勤勤恳恳,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
到头来却面临这样的结果,太不应该了……
秋云冷哼道:“王爷确实过分,本来这件事情就该正妃来布置,结果王爷亲力亲为!”
穆晚君看着镜中的人影,仿佛看见自己姐姐,抬手轻柔抚摸上镜子,眼神悠远。
“霄云策无非就是怕我苛待,他亲力亲为也好,我现在这情况可累不得。”
她收回视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
这时候该去给柳太妃请安,正好去把脉看看身体恢复情况。
主仆几人刚走到院中央,剑锋的身影就迎面而来。
“见过王妃娘娘。”剑锋态度恭敬行礼。
穆晚君面色淡然疏离,问道:“何事?”
“是……”这一刻剑锋却有些支支吾吾起来,眉宇皱成了一团,“是……是王爷让小的来带句话。”
带话?
狗渣男让带的话,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穆晚君:“说吧。”
剑锋看着她冷冰冰的脸,有点背脊发凉,感觉她跟王爷都一样冷。
咳咳……
剑锋清了清嗓子,皱眉道:“王爷说您不该逼迫倾将军学宫规礼仪,让您交出掌家权,以作惩戒。”
此话一出,秋云与梨云同时震惊出声,“什么?交出掌家权?”
秋云十分火大,“还没进门就争掌家权,那进门后还得了啊?”
梨云:“哪怕倾将军是平妻,地位也始终在王妃之下,她有什么资格争掌家权?”
两个丫头都对着剑锋怒吼,仿佛做错事的是剑锋本人。
剑锋尴尬不已,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一步。
“这……这是王爷的吩咐,小的就是带话儿的……”
秋云睨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跟你主子都不是好东西,滚!”
“秋云,不得无礼。”穆晚君保持着端庄优雅,“去把库房钥匙跟账本这些东西拿出来,给倾月将军送过去。”
掌家权或许很多人都喜欢,毕竟是代表在府中的权利。
可对于她来说是累赘,每天管七管八,还得记账算账,这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剑锋震惊地瞪大眸子,“王妃娘娘,您……您就愿意这么轻易交出来?”
穆晚君轻笑,“掌家就是一个牛马活儿,谁愿意当牛马谁就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来此的目的可不是争这些没用的,争来争去只会浪费时间。
剑锋:“……”
秋云动作比较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抱着一摞账册出来。
上面就放着几把库房钥匙。
穆晚君吩咐道:“直接送去倾城苑就好。”
待秋云抱着离开后,她也带着梨云离开院子,朝着善慈苑而去。
柳太妃已经下地,脸上也已经有了血色,可脸上没有什么笑容,斥责霄云策道:
“王爷,你觉得你那有掌家权像话吗?”
“昨日倾月杖毙了一个无辜丫头,你一点儿都不怪罪,反而怪罪为她好的王妃!”
“自从你分府以来,府中何时有下人被杖毙过?”
有权有势的人比较注重颜面。
若随意打杀下人传出去,肯定会被人底下议论。
霄云策面色无波,抿了口茶水道:“孩儿自有分寸,母妃好好养身体健康即可。”
“分寸?呵呵……”柳太妃嘲讽一笑,“有了倾月以后,你何时有过分寸?”
霄云策皱眉,“掌家权而已,又没要她的命。”
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就传来穆晚君的声音。
“难不成王爷想要我的命?也对,没了我以后,倾月将军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
“我也是命苦,守活寡两年,劳心劳肺做了两年主母,结果等来如此绝情的对待。”
柳太妃也觉得愧对她,脸色阴沉道:“王爷,云柔说的没错,你这么对待她的确绝情。”
“交出掌家权一事,本宫第一个不同意,你不能给她感情就罢了,还要剥夺她的权利!”
找你分府后,柳太妃就出了宫住在闲王府中。
这两年与穆云柔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对于穆云柔做得怎么样是一清二楚。
她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霄云策剑眉一凝,态度强硬,“穆云柔,掌家权你必须得交,哪怕母妃替你说话也没用!”
霄云策面色淡漠,闭眸低沉道:“想多了。”
话虽如此,可怎么听都觉得勉强。
主要是面色与情绪都太过冷淡,倾月总觉得慌慌的。
当他们回到王府时,发现门口有一辆宫中的马车,齐总管站在马车旁。
“老奴见过闲王殿下,王妃娘娘……”齐总管躬身行礼。
霄云策神色淡然,“起来吧,不知齐总管亲自到访所谓何事?”
齐总管手中拿着圣旨,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倾月。
这饱含深意的一眼,让倾月心里直发慌。
总感觉这一次不是什么好事。
她紧张的捏紧手绢,突然回想起上一次皇上离开王府时说的话。
顿时心头一颤。
难道是……是罢免将军一职?
倾月想到此处就脸色发白,心里一直祈祷不要是这件事情。
她挤出浅笑,“齐总管这么看着我是何意?”
齐总管移开视线,对霄云策恭敬道:“回禀殿下,老奴是来颁发旨意的,倾侍妾听旨。”
在场之人都跪了下来。
霄云策、穆晚君、倾月三人跪在最前方。
齐总管打开圣旨,严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倾侍妾目无尊卑,德行有失。”
“自进王府以来,让王府颜面尽失,不配巾帼英雄之名,更有违将军之责。”
“朕特颁发圣旨,罢免倾月将军一职,望好自为之,钦此……”
跪着的倾月已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齐总管合上圣旨,递到她面前,“倾侍妾,请接旨吧。”
倾月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贱妾接旨,谢主隆恩……”
双手接过圣旨,抖如捣蒜。
众人也齐声叩谢:“谢主隆恩……”
齐总管:“平身。”
待众人都起身后,他继续道:“圣旨已送到,老卢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坐上了马车离去。
府门口变得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倾月拿着圣旨呆呆站着,眼泪不停往下流着。
穆晚君看了一眼她手中圣旨,收回视线就转身往湘馨苑而去。
“你很高兴吧?”倾月突然对着她背影来了一句。
穆晚君头也不回道:“跟我无关。”
若非她自己疑心而闹那一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收到罢免圣旨。
让她失去将军之位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是被她自己作没的。
倾月苦笑,“你别装清高了,我变成这样,你是最高兴的。”
穆晚君回过身,冷冷道:“这叫罪有应得,坏人得到惩罚,很多人都会高兴。”
说完便拂袖而去,面色严肃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只是没了将军之位,远远不够!
“坏人……”倾月喃喃低语,回头看向严肃冷漠的霄云策,“王爷,我……我真的坏吗?”
霄云策皱眉,“回院里吧,该学的都别落下。”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已经往穆晚君消失的方向走去。
倾月拿着手绢的手越捏越紧,“王爷已经有点厌我了……”
如莲安抚道:“别想多了,王爷若真厌您,也不会力排众议留您在府中。”
湘馨苑。
穆晚君知道渣男跟了过来,“你的爱妾正在伤心难过,不去陪她,跑来我这里作甚?”
霄云策走进屋里,“想必君神医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情况,我想尽快治愈。”
穆晚君:“说过,但得毒发时才行。”
“好,毒发会通知你。”他说着坐了下来,没有离开的意思。
眸光四处打量一番,发现屋内陈设不如倾月屋里。
他收回视线,疑惑问道:“堂堂王妃,为何如此简洁?”
穆晚君拂袖坐下,淡笑回应,“这不得问你吗?我院里的东西都是陪嫁,未曾拿夫家一针一线。”
“说错了,好像用掌家权从你那儿换了一个金丝玉蝉,这玉蝉价值不菲,挺值的。”
霄云策:“……”
刚成亲就离开。
回京后也未曾主动送什么东西给她。
“是本王疏忽。”霄云策抿了口茶水,抬起眸子,“缺什么都可以说,本王会让人给你送来。”
穆晚君:“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王爷关心好倾侍妾一人就好。”
冷漠疏离的态度,让霄云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从来都是他在别人面前高高在上,在此处倒是反过来了。
霄云策嘴角斜笑,“你不用阴阳怪气,就凭你背着本王与外男苟且这一点,在府中再憋屈都是该受的!”
穆晚君闻言,很是无语。
究竟要说多少遍才会信她的清白?
固执己见,倔得像一头驴!
“再说一遍,没有!”穆晚君脸色不太好,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既然是顶替姐姐的身份,自然不能让姐姐的名声受损。
这些不好的声音若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穆云柔不检点,而不是穆晚君不检点。
霄云策手一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不等穆晚君反应,他就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禁锢住,撕拉一下扯下衣襟,露出香肩。
啊……
“你干嘛?流氓!”穆晚君慌忙要拉上去。
男人用力抓紧她胳膊,让她无法动弹,“放心,本王对脏女人不感兴趣!”
“你说没男人,这牙印哪儿来的?不脱衣裳能有咬成这样?”
实在想不出什么情况下能脱衣裳上嘴!
除了那种事,根本找不出其他的!
穆晚君无语,“就因为这牙印来定罪,未免太过武断。”
霄云策:“还不承认,是不是清白之身,一验便知!”
话落之际,迅速点穴。
随即让她跨坐与腿上。
这姿势让穆晚君脸红不已,咬了咬唇皱眉,“你这个疯子!想要怎么验?”
霄云策眸色幽深。
穆晚君脸颊红得能滴血,看向男人的瞳孔中燃着熊熊怒火。
她咬牙气愤道:“你若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
这是大白天,面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脸红愤怒的样子,倒是娇媚又可爱。
霄云策轻轻一拉腰上的绳子,腰戴掉落在地,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本王最讨厌威胁,一会儿就看好王妃怎么杀本王?”
穆晚君:“!”
微凉的手掌滑过她后腰,缓缓向前。
穆晚君还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在自己院里休息了一天,没有去给柳太妃请安。
她一直软绵绵的,没什么胃口。
到了午后起床才精神了不少,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倒是有些饿。
“梨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
梨云得到吩咐就急忙往厨房去。
刚到后院门口时,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如莲,两人都相互翻了一个白眼儿。
梨云不悦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如莲冷哼,“你才是狗,别以为王爷这几日宠幸你家主子就了不起,王爷不过是怕我家将军身子未痊愈而已!”
“我告诉你,王爷只是将王妃当娼妓来解决生理需求,对我家将军才是真心实意!”
梨云闻言,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她这意思是王爷根本没有与倾月圆房?
呵呵,好事啊……
如莲见她愣住,以为是被刚刚的话刺激到,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没说错,王爷就是将王妃当娼妓!”
梨云回过神,淡笑道:“原来这王府是烟花之地呀。”
斜睨了一眼便绕开她,消失在院门处。
这一句话让如莲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娼妓呆的地方不就是烟花之地吗?
这等于将整个王府的女子都骂了进去。
如莲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恶!”
待梨云端着吃食出来时,她已经没了身影。
“主子,主子……!”梨云兴高采烈的回到湘馨苑,“奴婢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比较激动的原因,步伐有点快。
手中端着的吃食都差点儿洒出来。
秋云立马接过她手中的吃食,“慢点儿,什么消息让你那么激动?”
梨云微喘道:“奴婢去后院路上遇到如莲了,她以为王爷这段时间都在湘馨苑过夜。”
穆晚君从软榻上懒洋洋地起身,嘴角噙笑道:“看来这几日倾月是独守空房了。”
不仅独守空房,还以为霄云策在湘馨苑过夜,心里肯定很痛苦。
倾月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秋云开口道:“好像倾月昨夜旧疾又犯了,到现在也没有恢复,王爷这会儿正陪着她。”
穆晚君轻笑,“没有我的药,她要做好疼个两三日的心里准备。”
药可不是白给她吃的。
好药是毋庸置疑的,但这药小气,相克的东西可不少。
……
倾月在床上疼得哭爹喊娘,满头汗渍。
云太医施针半晌也不见成效,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他有些怕呀,害怕后面的人一怒之下要他命。
若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啊……
“王爷,我好疼……”倾月痛苦扭动着,被褥已经被捏变了形。
从来没有疼这么久过。
以往基本上疼两个时辰就会好转。
而这一次却疼了六个时辰都没有好转迹象。
霄云策眉宇紧锁,眼神凌厉骇人,“云太医,你想死吗?”
此话一出,云太医双腿一软就“扑通”跪地。
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对着霄云策磕头求饶,“王爷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
“该用的法子都已经用了,可就是没有效果,上次的止疼药就很有效……”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他们都知道上次的止疼药是穆晚君给的。
霄云策想了一下,对倾月开口道:“忍一忍,本王亲自去一趟湘馨苑。”
此刻穆晚君在房里刚吃完东西。
肚子里面有了货就精神不少。
“梨云,将桌上的撤下吧,我想出去走……”
话未说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就传来剑锋的声音,“王妃娘娘,王爷有事找您。”
穆晚君:“……”
恐怕就是说止疼药的事。
哼,她可没有那么听话,说见就去见。
穆晚君嗓音慵懒散漫道:“告诉你家王爷,我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你说就行。”
话音刚落下,房门就被“砰”的一声给推开。
霄云策如冰山一样屹立在门口,屋内光线也被他阴影笼罩。
他面无表情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如同狗舔般干净的碗说道:“这叫身子不适?就差将碗给吞下去了。”
穆晚君:“……”
原来他是亲自过来了。
倾月在他心里的地位的确很高。
穆晚君起身,颔首一礼,“臣妾见过王爷,还劳烦王爷亲自过来看望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霄云策皱眉,“恢复不错就好,本王来此是想问你还有没有止疼药。”
面色虽然不太好看,可这语气比以往好不少。
这是为了倾月而放下自己那高贵身段了。
穆晚君想想还是觉得可笑。
姐姐比倾月好看。
比倾月知书达理。
比倾月有教养。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喜欢倾月什么?
穆晚君收回思绪,面无表情道:“有,不过是有条件的。”
霄云策脸色一沉,“你敢跟本王讲条件?只要你给止疼药,本王答应不追究你与野男人之间的事!”
野男人?
呵,他还是觉得跟野男人有染!
穆晚君被气笑了,“已经说过了,没有野男人,我的条件是让我调查母妃中毒一事。”
霄云策不悦蹙眉,“母妃已经相信不是你,没必要继续查。”
穆晚君:“可现在外界不相信,这件事不仅仅影响到我的名声,还影响整个穆家。”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不能稀里糊涂了事,王爷难不成是害怕我调查此事?”
这件事一日不真相大白,姐姐的名声就难以挽回。
霄云策握紧拳头,半晌没有开口。
他应该相信倾月的。
可在这一刻,心却微微有点慌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
霄云策半晌才开口,“若本王不答应,又该如何?”
穆晚君淡然一笑,“珍贵的止疼药只能是我自用了。”
本来现有的药就有限。
自己留着还能有备无患,重新配制得花不少时间。
霄云策冷笑,有些咬牙切齿道:“很好,居然威胁本王,好,本王答应!”
想到倾月的痛苦模样,最终还是妥协答应。
穆晚君见他应下,心里却没有太高兴,只觉得凄凉酸楚。
姐姐……你看见了吗?
他为了其他女人,居然放下身段妥协了。
你在天之灵,也该死心了。
穆晚君喉咙有些堵塞,眼眶微微红了一瞬,“多谢,我这就拿药给你。”
穆晚君睡意朦胧,“我……”
话未出口,她就猛然睁开眸子。
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冷峻俊容。
呼……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在迷迷瞪瞪时说出姐姐名字。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缓缓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
秋云这时候也进屋点燃了烛火,屋内不再昏暗无光。
霄云策眉宇微凝,沉声问道:“你口中的姐姐是谁?本王可不曾听说你有姐姐。”
穆晚君敷衍道:“虽没有亲姐姐,但也有堂姐表姐,有何奇怪?”
的确有堂姐表姐,她虽然不太熟悉,可姐姐穆云柔熟悉。
哪怕霄云策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霄云策皱眉,岔开话题道:“本王来是警告你,别说你是装病,哪怕是真生病,本王也不会关心。”
“你以后别再利用母妃来当说客,本王能让你继续做这个王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穆晚君:“……”恍然大悟。
原来他来此处是太妃之意。
他以为是她装病博取关注。
穆晚君无奈一笑,“王爷,我都提和离了,还博取你关注作甚?”
霄云策轻笑,“就从你三番五次让太妃做说客来看,提和离也不过是欲情故纵。”
“野男人只是你寂寞的调味剂,王妃之位你怎么舍得不要?离开王府你就是弃妇。”
穆晚君:“……”无语。
男人还真是迷之自信。
真以为王妃之位她会稀罕?
不仅她不稀罕,姐姐也不会稀罕!
穆晚君不想继续掰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还想休息,王爷请自便。”
霄云策冷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如同一阵疾风擦肩而过,留下一丝瘆人寒意。
秋云急忙走进屋里,“主子,没事吧?”
穆晚君摇头,“没事,将我白天研制出的药拿来,得找那个人试验一下。”
之前还一直头疼怎么确定药的效果。
现在终于想起寒池中的男人……
秋云将药,面具跟衣裳一块儿拿了过来,“主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中狼毒之人凶狠嗜血。”
“过两天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就会回来,听闻有了线索,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
穆晚君闻言,眼眸微微眯起。
终于有线索了,这一次看她倾月还怎么狡辩诋毁?
秋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外面又在传您毒害太妃一事,还说你被王爷不喜是活该。”
穆晚君眸光一凝,“不用想也知道是倾月的手笔,就让流言飞一会儿吧,暂时不理会。”
她换上轻便的夜行衣,戴上独有的鬼女面具,从后窗一跃而出。
此时霄云策还在半路上,周围寂静无声,漆黑如墨。
他突然顿下脚步,面色痛苦地捂住心口。
剑锋紧跟在男人身后,出声道:“王爷,你一定又是毒发了,现在毒发越来越频繁了。”
霄云策垂下的发丝缓缓变白,瞳孔也在一红一白来回不断变换。
前方这时有灯笼的微光出现,他身形快如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剑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子速度可真快!
就在他也要追过去时,突然有人叫他,“剑侍从,你怎么在这儿?”
是如莲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剑锋挤出笑容,支支吾吾道:“呃……路过而已,你这是去哪儿?”
如莲看了一眼他身后方向,那边就是湘馨苑。
看着剑锋神色那么不自然,看来王爷真在穆贱人那里。
如莲开口道:“将军身子不适,奴婢来找王爷过去看看。”
剑锋撒谎道:“王爷在……在思箐苑,不在这里。”
如莲:“撒谎,思箐苑我去过了,下人说来了王妃这里。”
“……”
剑锋哑然。
这该怎么说才好?
如莲见他一脸为难,不悦道:“说谎有意思吗?新婚之夜到现在都让将军独守空房,有没有想过将军感受?”
说完冷哼一声便气愤返回。
她心里是很生气,但知道霄云策脾气不好,不敢去打扰。
剑锋无奈: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免得追根问底王爷的去向。
倾城苑。
倾月疲惫不堪的躺在榻上,心里感觉空唠唠。
成亲前,王爷还说会与她住在一起。
可是成亲三天了,别说住在一起,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莲从门外走来。
倾月立马来了精神,倏然起身走到门外,结果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
根本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她并没有失落,而是问道:“王爷是晚点儿过来吗?”
如莲:“他……”
“没事。”倾月挤出笑容,返回屋内,“晚点儿也好,我可以打扮一番,就这样见他可不行。”
“纵使穆晚君得到他一夜宠幸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王爷再忙也会来见我。”
这方面她的确有信心。
在西境时,哪怕霄云策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安全。
哪怕她深更半夜要吃鱼,霄云策也会亲自去河里抓。
在别人眼里,霄云策是不苟言笑,性子暴虐之人。
在她眼里,霄云策是体贴温柔之人,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宠着。
如莲咬唇扭捏了半晌,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将军,王……王爷今晚在穆云柔那儿……”
在穆云柔那儿?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
倾月脑子一嗡,跌坐在地上。
她半晌后才回过神,“快……快找冰块儿来,告诉王爷我旧疾犯了。”
只要旧疾犯了,王爷肯定会来的。
如莲照做拿来冰块,倾月光腿站在有冰的水中,不到一刻钟就难受得快要晕厥过去。
啊……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疼?”倾月走出浴桶,直接摔倒在地。
比以往发作疼得太多太多了,想撞墙的心思都有。
如莲已经匆匆跑出去,结果遇到剑锋,“快告诉王爷,将军旧疾发作了。”
剑锋闻言,皱眉道:“去请大夫吧,王爷不会医术,哪怕现在天塌下来,王爷没法过去。”
不管如莲怎么说,剑锋都直接拒绝。
当倾月得知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过去。
后山林,寒池。
穆晚君隐藏在树上,看着一抹白色身影跳入水中,冰雪蟾呱呱叫,惊慌四散。
片刻后,男人缓缓露出水面。
薄薄的一层白衫湿漉漉的紧贴肌肤,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
胸膛与腹部随着呼吸起伏,性感撩人。
穆晚君见他再次没入水中时,悄声跃下树梢,朝着他后方过去。
因为内力深厚,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水中的人也未察觉异常。
霄云策面色冷漠阴沉,没有丝毫欲色。
倾月见他无动于衷,疑惑道:“你……你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
她想到有这个可能,更加主动起来,踮起脚尖就要亲吻上去。
嘴唇还没有碰到时,身子突然被用力推开。
啊……
倾月脚下不稳,踉跄几步撞到桌角,疼得柳眉皱成一团。
霄云策嗓音清冷质问:“谁让你动屋里东西的?”
床上的被褥床单都被换过,有的摆件也消失不见。
倾月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小心翼翼回应,“我……我见床单被褥有点破了,这才让人换的。”
“桌上的摆件也是破的,准备让人明日送更好的过来,其他地方都没有动。”
心里还是很委屈。
明明应该被夸赞,结果被训斥。
霄云策见她委屈落泪,心跟着软了下来。
“以后这屋里不管是什么样,都不能动任何东西,你也不要进这屋子。”
说话间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横抱在怀里走出房间。
在离开思箐苑前,还吩咐下人将换掉的床单被褥换回来,摆件也放回原位。
他将倾月送回屋里,嘱咐道:“早些休息。”
放回床上就转身准备离开,显得冷漠疏离。
走了没两步,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倾月紧紧抱着他,几乎是祈求道:“王爷,今晚留下可好?”
霄云策神色纠结,闭眸沉默了半晌。
他想满足倾月的要求,可真的要进行这一步时,心里却很抗拒。
哪怕两人这样抱着,他也没有一丝欲望。
“来日方长,现在太晚了。”霄云策掰开她的手臂,随后大步离开。
“王爷,等一下!”她立马叫住,“我已经查出穆云柔对你下药的证据。”
“她对太妃下药之事没有再计较,却又对你下药,以后说不准还会更过分。”
霄云策顿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沉声道:“你确定查到了有力证据?”
突然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若不看那张脸,感觉不到她与林箐默有半分像。
倾月见他停下,露出喜色道:“对,人证物证都有,之前就想找机会说此事的,因为身子问题就耽搁了。”
“玲琅,快……快去将证人带过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男子被带了过来。
玲琅一脚踹在他腿弯,迫使他跪在地上。
男子浑身都鞭伤,血迹斑斑,神色痛苦煎熬。
倾月信誓旦旦道:“王爷,这就是在酒楼做事的小二,是他在你酒水中下的药!”
玲琅一鞭子打在男子身上,“快老实交代!”
啊……
男子疼得蜷缩在地,艰难开口道:“我说我说,是……是王妃色诱小人,再……再拿了一包药粉让小人放进酒杯里。”
霄云策眉宇紧锁,问道:“这就是证据?”
倾月急忙说道:“还有两个人证。”
随着话落,立马有侍卫带着两个人影走进来。
他们同样狼狈,身上也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玲琅指着中年男子,“王爷,这是一个小药铺的掌柜,药就是从他这儿买的。”
“另一个是湘馨苑小厮,当初就是王妃派这小厮去买的药,奴婢严刑审问才让他们说了实话。”
掌柜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求王爷饶命,小人也不知道他买药是做坏事,他说是给公猪催情所用。”
“公猪”二字让霄云策听着就不舒服,感觉就是在骂他。
小厮接着说道:“王爷饶命啊,王妃让小人按照所说的去买,小人也不知是给您用的。”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证词都指向了穆晚君。
霄云策脸色越来越阴沉,拳头已经青筋暴起,若非极力隐忍,在场之人已经遭殃了。
倾月看出他的怒意,心里暗暗得意。
这一次王爷不是一般生气,穆云柔彻底完了。
即便不被扫地出门,以后也会在冷院度过!
她收回思绪,连忙柔声安慰,“王爷别生气,王妃这么做的确很过分,不过原因也是太在乎您。”
“上次王妃毒害太妃,这一次又对您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完全有理由休了她。”
霄云策深呼吸,似笑非笑道:“调查此事你是费了不少心思。”
倾月面露羞红之色,靠近怀里抱着他腰身回应,“为了王爷不受伤害,妾身再费心也是应该的。”
“既然王爷将府邸交给我打理,自然不能让府邸出现乌烟瘴气之事。”
终于扳回一局了。
一个后宅妇人,也敢跟她斗。
霄云策伸手推开她,“你希望本王怎么做?”
倾月退出他怀里,故作通情达理道:“毕竟她与你夫妻一场,不如先让人将她带过来,给她两条路选择。”
“第一就是休弃离府,第二便是入冷院了却一生,反正王爷也不喜欢她,这样不会碍眼。”
她心里还是更希望被休弃出府,一旦离开王府,她也有办法让其彻底消失人间。
霄云策俯眸看着她,情绪有些复杂。
这是他认识的倾月吗?
他还清晰记得她说过的话,她做事喜欢光明磊落,最看不惯后宅妇人的勾心斗角。
倾月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王……王爷,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说话间慌乱的摸了摸脸,心想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霄云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将他们都放了。”
放了?
在场之人都怔愣住。
倾月疑惑道:“为何要放了?他们是王妃的同伙,是算计王爷的人。”
霄云策皱眉,“本王说放了!”
声音冷如寒冰渣子,吓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侍卫立马将三人放开,三人反应过来便慌忙起身逃离。
倾月捏紧拳头,有些生气道:“王爷,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袒护她!”
“难道你已经爱上她了?你说过心里只有我的,怎么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越想越委屈,眼眶又变得湿润起来。
以前不爱哭的,可是回京城后哭了好几次。
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霄云策眸色深邃冷漠,盯着她眸子,“本王在酒楼滴酒未沾,唯一的一杯酒是合、卺、酒。”
“王妃姐姐还是说吧,这两人你花了多少钱雇佣的?只要你立马承认错误,想必陛下会网开一面。”
穆晚君闻言,情绪稳定道:“记不住名字没关系,但他们记得住长相。”
“臣妇恳请陛下找一位画师过来,大理寺的画师根据描述就能画出长相。”
倾月笑容一僵,“我看没这个必要……”
“准。”霄瑾衡不等她说完就打断,“让秦画师过来,准备笔墨纸砚。”
秦画师的技术算是最好的,手底下还带了不少学生。
通过他的临摹技术,帮助大理寺破了不少案子。
他对看见过的人会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
一切准备妥当,秦画师做咋中央位置,开始根据安子二人的描述来作画。
安子:“人不胖,但脸有一点肉嘟嘟的,丹凤眼,鼻梁偏左有一颗黑痣……”
安业:“厚嘴唇,笑起来不好看,眼睛都没了……”
倾月听着这描述,已经变得紧张起来。
她已经知道是谁了,是她的一个手下,甚至霄云策都见过。
经过两刻钟的时间,画像终于完成。
秦画师将画像亮出来,“是这样吗?”
安子与安业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
玲琅这时开口说道:“闲王府可没有这个人,莫不是胡乱描述的?”
安子急忙道:“就是这个婢女,我们绝对没有看错,也绝对没有胡说!”
倾月看着画像,语气笃定道:“可王府确实没有这个人,不相信可以问苏嬷嬷与莫管家。”
现场并无莫管家的身影,只有苏嬷嬷站在柳太妃身边。
众人都将视线看向了苏嬷嬷方向。
苏嬷嬷看了一眼画像,皱眉道:“确实没有这个婢女。”
倾月闻言,心里暗暗得意。
找不到这个人,线索也就断了。
穆晚君突然出声,“谁说她就是王府的婢女?不一定出现在王府的就是王府的人。"
“我既然调查清楚,自然知道怎么证明她是什么人?”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
王府的人都认了出来,是倾月身边的二牛。
倾月看见他进来,惊讶不已,“二牛,你来作甚?”
二牛此刻满头大汗,情绪有点激动,“尸体在哪儿?”
穆晚君指着画像道:“那女子长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到人?”
没头没尾话,让在场炙热都有点懵圈。
皇后不悦蹙眉,“闲王妃,你在搞什么名堂?现在是在说……”
“皇后稍安勿躁。”霄瑾衡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王妃自有分寸,看着便是。”
而霄云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道看着,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二牛看着画像就红了眼,手指颤抖的摸了一下,“是,就是大丫,她尸体在哪儿?我要见见她。”
倾月有些着急了,急忙出声道:“什么尸体?什么大丫?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安静!”霄瑾衡冷声打断,严肃道:“刚刚他已经说认识了。”
二牛一脸懵圈,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么多人在场。
之前太过着急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太多。
“这怎么回事?”他回头看向倾月,“刚刚有人找我,说一个有黑痣的姑娘临死前要见我。”
“对方告诉我在大理寺,我这才匆匆赶过来的,大丫真的没了吗?”
倾月:“……”
该死的穆贱人,居然……居然搞来这么一出。
怎么办?
霄瑾衡这时冷声威严道:“你意思是大丫跟你都是倾月将军的人?”
二牛有些犹犹豫豫的点头,“是……是的,我们都是跟将军一起从边境回京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变得闹哄哄。
官员们都议论纷纷。
“画像上的女子是倾侧妃的人,那就是倾侧妃指使人给太妃下毒?“
“目前看来还真是这样,看来闲王妃是被陷害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二牛听后这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大丫根本没有死。
“将军,这……”
“蠢货!”倾月气得咬牙低骂。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向霄云策说道:“王爷,你与倾月将军一起回来的,应该认识大丫吧?”
能让倾月带着一起回来的人,自然是比较信任的手下。
对于信任的忠心手下,自然会常带在身边。
霄云策与倾月长期在一块儿,不可能没有见过。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目光都投了过去。
霄云策沉默半晌,平静回答,“见过,即便是倾月的人,又能说明什么?”
众人:“……!”懵圈又惊讶。
这话明显就是在偏袒倾月。
倾月听后暗暗窃喜,至少王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理直气壮道:“大丫做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既然是大丫使坏,那就将大丫处决即可。”
穆晚君:“不着急,这才进行到一半,还有证据没有摆上来。”
倾月顿时一惊:什么?还有证据!
刚刚定下的心,在这一刻又提了起来。
她故作镇定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看你是故意来陷害我的,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穆晚君淡笑道:“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你是幕后凶手的话吧?既让你是清白的,那就淡定看着就好。”
“各位大人都没有觉得是浪费时间,你就不用替大家操心了。”
“你……”倾月气得血气上涌,拳头缓缓攥紧。
她深呼吸,压着怒意挤出浅笑,“我当然是清白的,只是觉得这件事已经清楚了,没有必要继续。”
穆晚君:‘你心虚?“
倾月偷偷一慌,“没有……”
“好了。”一直沉默的太后突然出声道:“既然还有证据,那就继续,这关乎到皇家颜面,必须清清楚楚。”
有太后发言,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全场也恢复了安静。
秋云立刻对着外面喊道:“将大丫带上来。”
大丫!
倾月主仆几人都面色一白。
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很快大丫就在一个男子的押送下走进来,头发凌乱,模样狼狈。
玲琅震惊不已,喃喃细语,“她是怎么被找到的?不应该的,不应该……”
在柳太妃要调查时,她就安排与此事有关的人离开了京城。
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人暗杀灭口过……
炎炎夏日,蝉鸣聒噪,军营练武场热闹非凡。
穆晚君在给伤兵包扎伤口,忽然,一身男装的秋云匆匆跑来,凑近耳边,
“主子,大事不好了!”
“大小姐含冤中毒惨死!”
“老爷让您以大小姐身份入闲王府,不然咱们整个穆府会被满门抄斩!”
穆晚脸色聚变,“备马回京!”
鲜衣怒马,一路狂奔,英姿飒爽的身影在官道上如风如影。
她与穆云柔是孪生姐妹,因父母怕无儿被轻视,让她以男儿身份示人,八岁就送往万圣宗习武研医。
穆云柔温婉善良,是人人称赞的才女,两年前成为身份尊贵的闲王妃。
这么好的人,不该这样惨死!
主仆二人日夜兼程,风雨无阻,争取尽快到达京城。
穆府能不能安然无恙,就得看她回去得及不及时了。
……
京城穆府,李公公带着锦衣卫堵住前后门,路过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锦衣卫都来了,穆府上犯了什么大事吧?”
“好像是闲王妃不满闲王娶平妻,下毒谋害那倾月将军,结果柳太妃误服了。”
“那她就是畏罪潜逃,锦衣卫在逼迫他们交人?”
“敢毒害自己的婆母,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百姓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雅兰苑寝卧,穆夫人钱氏抱着穆晚君失声痛哭,“晚君,你终于回来了,娘对不起你,但找你是唯一的办法。”
“闲王跟你姐成亲当天就去了战场,现在回来就要娶倾月将军为平妻。”
“我和你父亲都怀疑跟倾月有关,因为太妃已经勉强应下,可你姐没有松口答应。”
穆晚君闻言,眼里冷意更甚。
姐姐成亲那天的事情她知道。
拜堂都是别人代替的,闲王霄云策匆匆离开前还道歉,说亏欠姐姐。
还许下一人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凯旋归来会慢慢补偿。
结果姐姐等到了他凯旋归来,可等来说不是补偿……
倾月……霄云策……一个都不会放过!
穆晚君收回思绪,“娘别难过,我会替姐姐讨回公道的。”
钱氏点头,擦了擦眼泪拉着她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里面放着一口棺材,穆云柔就躺在里面。
钱氏悲痛的看向棺材里面,“你姐姐向来注重仪态,可那毒药将你姐毁得面目全非。”
棺材里的人已经看不清原本容貌,脸上烂得千疮百孔,香薰也掩盖不了散发的气味。
当穆晚君看见姐姐的模样时,瞳孔一震,“化尸毒!”
这种毒吃下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慢慢腐蚀内脏器官,在极其痛苦下身亡。
“可恶!”穆晚君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她强忍悲痛,用轻纱将姐姐的脸遮上。
“梨云,为我梳妆!”
梨云是穆云柔的贴身婢女,知道该怎么为她梳妆才像穆云柔。
她卸下一身男装,换上姐姐的衣裳,梳上姐姐常用的发髻后与姐姐一般模样。
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秋水般的杏眼,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美若天仙,让人惊艳。
府门口。
李公公有些不耐烦,对着里面冷声喊道:
“穆太师,你口口声声说她只是回家探望,那就请闲王妃出来。”
“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闲王妃,她必须回去接受调查审问,还请穆太师不要助纣为虐才是。”
穆父忍着失女之痛,态度和善道:“李公公,云柔一向尊敬柳太妃,不可能做伤害之事,她这会儿在沐浴,不存在畏罪潜逃。”
说话间额头已经冷汗直冒。
也不知道晚君到了没有?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拖延时间。
李公公冷笑:“大白天沐浴,这理由有些敷衍了。来人,进去搜,每个角落都别放过。”
哼,想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要是穆云柔的尸体被发现,就会被安上畏罪自杀的罪名,若是找不到人,那就是畏罪潜逃。
这两项都等于定罪,穆家将会被满门抄斩!
“李公公,何必兴师动众?”穆晚君的声音突然传来。
准备搜查锦衣卫顿时停下
李公公更是瞳孔一震:这这这女人怎会完好无损的在这儿?
穆晚君朝着他走过去,“李公公这表情,好似看见我出来很意外。”
此话拉回李公公思绪,甩了甩浮尘尖声道:“是挺意外,见王妃久久不现身,还以为是畏罪潜逃了。“
“来人,将闲王妃带走!”
随着一声令下,四个锦衣卫立马围过去。
他们没有客气,上前就伸手要抓她胳膊。
穆晚君眼神冷冽地扫去,“放肆!我乃闲王正妃,何人敢动本宫动手?”
李公公眼眸一眯,“你毒害太妃,早已是罪人,难道还想反抗?”
穆晚君轻笑质问道:“敢问李公公,是皇上给本宫定的罪,还是王爷定的罪?”
此话让李公公面色一白。
太妃娘娘中毒昏迷,王爷正忙着找人解毒,只是让他将人找回去,并未说是逮捕。
穆晚君趁胜追击:“我穆家乃大辽三朝重臣,我是皇上亲封的闲王正妃。”
“你们没有皇上手谕,若今日敢碰我一下,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我父母带着尸体击鼓鸣冤!”
“太监逼死闲王正妃,到时候看你李公公担不担得起?”
气势冷冽如霜,让人背脊发凉。
特别是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神,让李公公冒出冷汗。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弯腰恭敬道:“王妃娘娘息怒,是奴才太过无礼,您请吧。”
穆晚君冷漠收回视线,带着秋云跟梨云端庄傲然地走出府邸大门。
李公公倒吸一口凉气,那眼神让他心里有点发慌。
外面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声音十分嘈杂,说什么的都有。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声嚷嚷道:
“传闻闲王妃贤良淑德,善良大度,现在看来不尽其然……”
“是啊,为了不让闲王殿下有其他女人,居然做出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这是善妒!”
“倾月将军乃是大辽唯一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做王妃绰绰有余。”
穆晚君对这些指控聪耳不闻,上了马车后就闭目养神。
马车刚起步,就有人朝马车扔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断咒骂。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
外面传来女子的声音。
“李公公,既然没有抓到闲王妃,为何没有将穆家人全部抓起来?”
李公公:“呃……找到王妃了,她……”
话未出口,女子急忙打断,“她畏罪自杀了?那她家人也都该被抓起来呀!谋害太妃是满门抄斩的罪!”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掀开帘子缓缓下马车,“无罪之人何必要畏罪自杀?”
如莲与玲琅都替她高兴。
清点了一下所有东西,发现每一样都是上品。
倾月也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好东西。
虽然是皇后侄女,可她父亲就是一个县丞,家里并不富裕。
倾月收好东西后才想起来,“王爷怎么不过来?我们还要去给太妃敬茶。”
算了,还是自己去找他吧。
昨夜用了玉容膏,现在额头已经消了肿,上妆后便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打量了一下镜子人影,嘴角扬起笑意,“玉容膏果然不错,即便穆云柔貌美又如何?还是争不过我……”
等着吧,总有一日会成为正妃,成为王府唯一女主人……
在打扮妥当准备出门时,霄云策走了进来。
“王爷!”倾月欣喜不已,直接扑进他怀里,“昨夜我好想你,不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有些奇怪,王爷为何会突然与她圆房?该不会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吧?”
霄云策沉默了两息,答非所问地推开她道:“去前堂敬茶吧。”
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
倾月顿时僵在原地。
王爷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她总觉得王爷此刻态度有点淡淡的。
“王爷,等等我。”她收回思绪就追了上去。
此时柳太妃与穆晚君已经等在前堂。
茶水都喝了两盏,也不见人前来。
柳太妃有些气闷,“太没规矩了,敬茶这种事情,她自己就应该过来,还要让王爷亲自去请!”
穆晚君安抚道:“母妃息怒,他们应该快过来了。”
“你还真沉得住气。”柳太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等两年就白等了吗?”
平日她也不喜勾心斗角,可现在是巴不得穆晚君去跟倾月争斗。
虽然她段时间都没有出府,但对于王府名声还是一清二楚。
穆晚君淡然一笑,“母妃,男人的心是争不来的。”
柳太妃:“……”哑然。
是啊,男人的心不是争就能得到的。
王爷的心早就被林箐默占据了。
倾月是与林箐默有九分像,而王妃与林箐默没有一分像。
沉默之际,霄云策与倾月姗姗来迟。
两人同时向柳太妃行礼,“给母妃请安。”
柳太妃神色淡漠,看向倾月说道:“看来没有教养嬷嬷教规矩还是不行,连行礼都不会。”
倾月:“?”懵圈。
王爷怎么做的,她也怎么做,怎么会不对了?
如莲急忙在她身边小声道:“您应该行跪礼。”
倾月闻言,立马跪下,“月儿给母妃请安。”
半晌没有人让她起身,就这样一直跪着。
柳太妃无奈一笑,“王爷没跟你该称本宫什么吗?”
“王爷,你是不是忘记跟她说什么事了吧?”
霄云策眉头皱了皱,开口道:“该称太妃娘娘。”
倾月憋着一股火气,隐忍道:“妾身给太妃娘娘请安。”
哪怕换了称呼,也没能听见柳太妃喊起的声音。
只能乖乖跪着,操持行礼的动作。
穆晚君看着她吃瘪,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母妃,想必昨夜她应该很累,还是让她起来吧。”
倾月气闷不已:该死的贱人,这是在讽刺我吗?
柳太妃这才让她起身,下人也端来茶水,开始敬茶的环节。
柳太妃还是不情不愿的喝下,赏赐了几样首饰。
倾月放下茶杯后,突然又送来一杯茶水。
她懵圈了一会儿,问道:“王爷,这还要敬谁?不是只给太妃敬茶吗?”
平妻就是跟王妃平等,在她看来是不必给正妃敬茶的,更何况掌家权在她手里
霄云策脚步突然顿住,凝眉道:“以后你是侧妃,不是平妻。”
倾月:“!”瞬间震惊。
以后是侧妃?
为何平妻变侧妃!
侧妃虽然身份也尊贵,但始终也是妾。
“为何?”她情绪激动,委屈质问,“我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怎么又变成侧妃了?”
“从一开始你就答应我是平妻的,跟王妃是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一直安静的穆晚君突然开口道:“这么隆重的婚礼,怎么就让你委屈了?”
还隆重的婚礼,分明成了一个笑话!
倾月听到这话就嗤笑不已,“新郎都不在,只是布置的富丽堂皇就叫隆重了?”
“你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我一巴掌,还让我抱着公鸡拜堂,怎么不委屈?”
穆晚君扬起嘴角,平静无波道:“新郎不在跟我没关系,这得问王爷。”
“打你巴掌是因你当着宾客的面对我不敬,皇后打你巴掌是因为你没规矩。”
“若当时不让你抱着公鸡拜堂,你觉得你现在是王府的人吗?早知如此,我就该撂下不管。”
此话让倾月无言以对。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王爷没在。
若是在的话,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倾月还是不服气,眼眶微微泛红道:“王爷,昨日我的确也有一点错,可……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我变成侧妃呀。”
“我也是因为看不到你才乱了分寸,若是你在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子的……”
她将大部分的错误推了出去,给自己争取机会。
若是真的成为侧妃,那就会低王妃一等。
霄云策沉声道:“昨日是本王疏忽,让你受委屈了,降为侧妃是太后的意思,午后缊嬷嬷会过来教你宫规礼仪。”
倾月:“……!”惊讶。
居然是太后的意思!
原来拿着赏赐不是因为圆房之事,而是降为侧妃的补偿。
霄云策眯眸冷冷看了一眼穆晚君后继续道:“你放心,即便是侧妃,在本王心里仍然如结发妻子。”
“以后府中后宅之事你说了算,不必看他人脸色,不必委屈齐全。”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穆晚君听的,想让她不好过。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柳太妃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可惜穆晚君无比平静淡然,没有丝毫不快。
她平静淡笑道:“以后就辛苦倾侧妃了。”
掌家权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喜欢谁拿去就好。
咳咳……
她轻咳出声,面色难受憔悴。
柳太妃见状,心疼道:“你身体本来就不适,昨日又劳累,回房去休息吧。”
“早知你累死累活不被领情,本宫就该让你撒手不管,让王爷折腾吧,反正王府已经是一个笑话。”
白莲拿着剑的手紧得骨节发白。
“师父,这样的人,咱们不治!”
“真没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这不信那不信!”
倾月听后脸色铁青,“让你们证明身份就觉得恶心,分明是你们心虚,看来你们就是假的。”
“君神医的徒弟叫白莲,听着就是女子的名字,你整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冒充。”
“你才是女,你全家都是女的!”白莲气愤,拽着穆晚君的手腕就往外走。
侍卫突然拔剑拦住,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你们真有点过分了。”穆晚君面色一沉,迅速一掌击飞一个侍卫。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冲过来。
面对这几个侍卫,她根本不用出手。
只是白莲就三两下全部打倒在地,惊呆众人。
霄瑾衡皱眉,“功夫不错,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认定他们是假冒的,开始审问来的目的。
穆晚君无语至极,“竖子不足与谋!”
此话一出,霄云策脸色顿时黑如煤炭。
哪来的大胆狂徒?
居然敢骂他傻子!
“你找死!”他迅速抬手,凌厉掌风袭击而去。
穆晚君眸色一凝,眨眼功夫侧身躲开。
掌风攻击在树干上,“咔擦”一声碎裂倒地。
就在霄云策要继续出手时,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陛下驾到……”
众人奇奇看向院门方向,霄云策也立刻收手。
倾月看向穆晚君,得意一笑,“现在陛下来了,你冒充君神医只有被五马分尸的份!”
穆晚君轻笑,“冒充君神医就该五马分尸,而你毒害太妃跟王妃,那不是该满门抄斩吗?”
“你……”倾月脸色一白,攥紧拳头微微发颤,“我……我没有!”
明显心虚而底气不足。
除了这一句“我没有”以外,说不出其他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霄瑾衡在几个随从下走进院子,皱眉看了一眼倒下的树干。
在场之人除了霄云策以外,都跪地齐声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霄瑾衡:“免礼。”
众人都站起身。
突然倾月开口道:“启禀陛下,有人冒充就神医来王府招摇撞骗,还打伤了府中侍卫。”
说完便剑视线移向穆晚君方向。
哼,这一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作为神医,不可能治不好简单的风湿!
霄瑾衡眸光打量一圈,结果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被侍卫包围着。
他急忙走过去,“都让开!”
剑锋急忙上前挡在前面,“陛下,此人危险……”
“滚!”霄瑾衡脸色冷如寒霜,一股低气压压得人呼吸不畅。“到底是你们危险,还是君神医危险?”
穆晚君拱手,“小人见过陛下。”
其他人顿时一惊。
什么么?
他真是君神医!
倾月更是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
怎么会是真的?
连风湿都治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神医?
她有些慌乱道:“陛下,这……这不是君神医,他说假冒的。”
话刚落下。
李安就上前狠狠挥了一巴掌,“放肆,陛下怎么会认错?”
啊……
倾月吃疼捂脸。
李安继续道:“陛下去过万圣宗,怎么会不认识君神医?”
“可……可是他连我旧疾都治不好。”倾月还是不死心。
穆晚君面无表情道:“治愈是不行,但我有能抑制疼痛药。”
倾月:“那你为何不拿出来?”
穆晚君冷声:“都遮掩对我了,还想得到药?告示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出面给一个人品极差的侍妾看而已。”
“要不是师父开口,这王府大门我都不会踏进一步,说明白点,我就是不想给你治。”
闹这么一出还是有好处,有正当理由拒绝给她治病。
哪怕霄云策的狼毒,她也能借着这理由拒绝治疗。
霄瑾衡沉声道:“君神医的确有权利选择不治。”
穆晚君淡笑,“多些陛下为小人解围,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师徒二人就先告辞了。”
抱拳一礼后,带着白莲就往外面走去。
霄瑾衡也跟着离开,经过霄云策身边时顿下脚步,“二哥,看来倾侍妾并未学好。”
“这样的人做女将军,有辱我大辽国,好自为之。”
说完便拂袖而去,一身冷冽气息,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儒雅。
倾月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刚刚霄瑾衡说的话说听明白了,将军一职即将失去。
那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现在也快没了。
“不……不是我都错……”她失魂落魄,眼泪掉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一起都是穆云柔毁掉的,都怪她……!
霄云策脸色铁青无比,攥紧拳头闭眸深吸一口,压制心底的怒火。
“苏嬷嬷,告诉太妃,倾侍妾学得似乎不太好,以后加强一点。”
咳咳……
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剑锋急忙搀扶着他离开,“主子冷静,你这身子现在不能动气……”
出了倾城苑后,霄云策抽出手臂,“去……去打探君神医住哪儿?”
现在他是自己想追出去,可是身体不允许。
虚弱的一面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仇家遇到刺杀。
王府外面。
霄瑾衡笑容温柔的看着穆晚君说道:“既然来了这京城,不如去宫里坐坐。”
尽力克制着悸动的心,眸中压抑着不一样情意。
想要伸出手去拉她,最终还是克制的收回手。
穆晚君眉眼含笑,摇头拒绝,“不用了,多些陛下陛下的盛情邀请,以后会有机会去宫里做客的。”
“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快回宫吧,太晚不安全。”
打量了依稀啊,发现总共就带了六个随从出来。
若真遇到危险,这六个根本保护不了。
霄瑾衡闻言,也没有强求,“好,那君神医注意安全,下次朕请你喝酒。”
穆晚君点头应下,看着他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
马车上,霄瑾衡透过帘子看向她背影,久久不回神。
直到身影隐没在人群中,他这才收回视线,让车夫加快速度会宫。
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天黑,穆晚君没有打算今日就出京城。
她找了一家离东城门比较近的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城门一开就离开。
思箐苑,屋内黑暗一片。
剑锋站在门外,“主子,君神医在东城门不远的乔家客栈。”
霄云策:“知道了,本王亲自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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