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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无删减+无广告

夜猫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我拉开锦囊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自己阳气的流逝减缓了。我心中一喜,快速取出锦囊里的东西。红绸、发丝、铜钱。我将红绸和发丝编织到铜钱上,每打一个结就朝鬼新娘念诵一句:“阴路迢迢,阳债昭昭。”鬼新娘的表情重归平静,她的手缓缓从我的胸口抽出,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铜钱上就缠满了红绸发丝。我抬手狠狠一咬指尖,接着将指尖血涂抹到红绸上。我深吸一口气,喊出了我从波叔那里打听来的鬼新娘的本名:“柳莺莺,我愿与你结为夫妻,红绸为聘,发丝为约,铜钱为证,阴阳两界,此生不悔。”我说完就将铜钱放在手心递到她的面前,然后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她看了我很久,我被她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直冒冷汗。额头渗出汗水流入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眯起一只...

主角:黄毛王二傻   更新:2025-04-29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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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拉开锦囊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自己阳气的流逝减缓了。我心中一喜,快速取出锦囊里的东西。红绸、发丝、铜钱。我将红绸和发丝编织到铜钱上,每打一个结就朝鬼新娘念诵一句:“阴路迢迢,阳债昭昭。”鬼新娘的表情重归平静,她的手缓缓从我的胸口抽出,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铜钱上就缠满了红绸发丝。我抬手狠狠一咬指尖,接着将指尖血涂抹到红绸上。我深吸一口气,喊出了我从波叔那里打听来的鬼新娘的本名:“柳莺莺,我愿与你结为夫妻,红绸为聘,发丝为约,铜钱为证,阴阳两界,此生不悔。”我说完就将铜钱放在手心递到她的面前,然后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她看了我很久,我被她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直冒冷汗。额头渗出汗水流入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眯起一只...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当我拉开锦囊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自己阳气的流逝减缓了。
我心中一喜,快速取出锦囊里的东西。
红绸、发丝、铜钱。
我将红绸和发丝编织到铜钱上,每打一个结就朝鬼新娘念诵一句:
“阴路迢迢,阳债昭昭。”
鬼新娘的表情重归平静,她的手缓缓从我的胸口抽出,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铜钱上就缠满了红绸发丝。
我抬手狠狠一咬指尖,接着将指尖血涂抹到红绸上。
我深吸一口气,喊出了我从波叔那里打听来的鬼新娘的本名:
“柳莺莺,我愿与你结为夫妻,红绸为聘,发丝为约,铜钱为证,阴阳两界,此生不悔。”
我说完就将铜钱放在手心递到她的面前,然后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看了我很久,我被她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直冒冷汗。
额头渗出汗水流入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眯起一只眼。
她抬手了,惨白的手伸向我的脑袋。
她的手轻轻一挥,我就感觉脸上一阵冰凉清爽。
下一刻,我的手上就传来了异样的触感,冰凉、柔软。
双腿的麻痹感消失也随之消失。
我低头一看,她的手已经盖在了我的手掌之上。
见此情景,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就拉着她往房间走去。
我点燃了红烛,随手拿起早已备好的红绳,将红绳的两头分别缠在我和柳莺莺的手腕上,
“红线牵阴债,血染阳世缘。”
我拉着她踏上一块门板,这还是清虚道长之前帮我拆下来的,
“棺为轿,烛为眼,黄泉路上并蒂莲。”
我松开她的手,将铜钱留在她的手里,
“今世了却今世缘,来世莫寻前世冤!”
扑通一声,我跪到了用门板充当的棺材板上。
柳莺莺也随着我的动作一起跪了下来。
在我们前方的案台上正摆放着一本空白封面的线装书,我和柳莺莺齐齐朝着那本书拜了下去。
“上告九幽不拜天,下禀黄泉不跪地,阴阳交泰,人鬼同契。”
和正常的拜天地不同,冥婚的仪式只有一拜,拜的是婚契。
一拜过后,我牵起柳莺莺起身,然后拿起“婚契”翻开第一页,用指尖血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等我写完之后,柳莺莺抬手朝“婚契”一挥,在我的生辰八字旁边出现了一些黑色的焦痕。
我抖了两下“婚契”,灰烬脱落,纸张上镂空出柳莺莺的生辰八字。
“相公......我等你。”
话音刚落,阴冷的感觉骤然消失,我连忙朝四下看去,却发现柳莺莺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走出房门一看,院墙上的鬼影和天地间的阴煞之气都消失了。
结束了......
我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但旋即我就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完,连忙起身跑到火盆面前。
我看了眼倒在一旁的两具尸体,叹息一声后便不再理会。
我将“婚契”丢进火盆,接着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火盆里的烟并没有往上飘,反而翻滚着流向地面。
看着摇曳的火光,我渐渐陷入了沉思。
血契同心结。
用红绸作为冥婚聘礼,用双方发丝缔结魂魄羁绊,用阴阳铜钱作阴间公证物。
这就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后保命手段。
但代价也很大......
我抬起左手手掌,掌心处赫然多出了一个铜钱的疤痕,用手挠了一下,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我和柳莺莺的阴缘已经结成,她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就是在点我。
等我?
呵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要是真让她等久了,她就会亲自来把我带走。
爷爷的手札里记载的这种冥婚手段十分邪门,活着的那一方在结完冥婚后会变成极阴命格,很容易招灾引煞。
一年为期,一年后若是侥幸不死,阴债未消,冥婚对象就会前来索命,到时候怕是神仙下凡也难逃一死。
血契同心结的最后,爷爷给出了一段批注: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我查过这段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讲凡事必有一线生机。
爷爷没有直接写出破解之法,却写了这么一段话,或许连他也不知道生门所在。
但好歹算是活下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报案。
隐瞒是作死的行为,我才不会那么做。
巡捕来了之后,我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盘托出,至于信不信,就由他们去了。
一开始来的是辖区巡捕,之后市巡捕队的人也来了。
巡捕队负责带队的巡捕姓陈,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人很随和,和我想象中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巡捕完全不同。
我被他带回了巡捕局,坐在审讯椅上,我重复了一遍对辖区巡捕说的故事。
这一次我说得更详细,连金条的来历也没有隐瞒。
因为我压根没有把金条藏到其他地方,第一时间就拿出金条宣示主权。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巡捕方肯定会挖地三尺寻找线索。
我料到了这些,自然很干脆的主动交代了一切,除了爷爷的手札。
我把手札烧了,因为手札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对于我用出来的这些手段,我的解释是爷爷生前传授,我只学了个皮毛。
陈队长一直保持着微笑倾听,在我说完之后,他评价了一句:
“唔,听上去有聊斋的味道,但聊斋的主角没有你说的这么野。”
我知道他口中的野指的是我听墙角,然而我说的却不是小说,而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我靠在审讯椅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巡捕,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但好歹帮我治治伤吧。”
“嗯?你哪里受伤了?”
“胸口,被女鬼捅了一下。”
陈队长的表情有些惊讶,他朝身边负责巡捕招了招手:
“你跟我过去看下,把摄像机带上。”
他们解开了我的手铐,掀起了我的上衣。
陈队长指着我胸口的黑色圆形印记问道:
“怎么弄的?”
“巡捕,我说了两遍了,女鬼捅了我一下。”
“别扯淡了,老实交代。”

田有为打的什么主意我自然知道,就算他不问,接下来我也会这么做。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是有高人在背后搞鬼。
我现在破了他的局,如果不将他揪出来除掉,接下来怕是后患无穷。
但我并不会主动开口,毕竟田家人才是那幕后之人的第一目标。
他们现在有求于人,自然得加钱。
虽然我现在受到冥婚的影响,变成了极阴命格,但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就算只有一年可活,我也要活得潇洒。
别的不说,至少得先把处给破了。
这年头,我一个农村小子想破 处没钱可不行。
我正思考着这十万该怎么花时,田有为开口了:
“小兄弟,帮我把幕后的人揪出来,玲玲答应给你的报酬一分不会少,另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心下一惊,这田有为很明显不是普通人,让这样的人欠下人情,可比加钱划算多了。
我当即爽快的答应:
“老爷子,放心好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至于如何逼问这瓶中女鬼,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方案。
田玲玲在我的指示下找来上供用的香炉和香。
虽然是逼问,但鬼道和人道一样,基本交涉的礼仪还是要的。
所谓笑脸迎客,关门打狗不外如是。
我把香炉摆放在符文矿泉水瓶的前面,然后点燃了四炷香插了上去。
三为阳数,源于天地人三才及玉、上、太三清。
四为阴数,源于东、南、西、北四方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象征地界、幽冥。
这就是民间流传的敬神三炷香、敬鬼四炷香的由来。
当我把瓶盖揭开后,原本笔直的四缕青烟竟变得弯曲起来,顺着瓶口流入瓶中,一阵翻腾后消失不见。
“供香也吃了,说说你为什么要上秋葵的身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瓶中鬼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我冷哼一声取下脖子上的符坠盖到瓶口: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
乳白色的玉质符坠方一接触瓶口,瓶口处就溢出了一缕黑烟。
瓶子开始剧烈的摇晃,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出现在矿泉水瓶里,女人脸色狰狞,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等了大约十几秒,这才松开手,
“想清楚了吗?想吃香还是想吃符?”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女鬼说了一大堆,可惜我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就在这时,田玲玲开口了:
“她说的是太语,不过我听不懂。”
之前唱太语歌,现在说太语,这居然是个外国鬼。
我心念一动,突然想起给田斌青瓷坛的也是个太国人,然后我就朝田有为问道:
“老爷子,你跟什么太国人有仇吗?”
田有为想了一下,随后肯定的回答:
“没有,我一直在国内,退休之后也只是和一些老伙计有联系,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那会不会是你儿子的仇家?”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田玲玲忽然举起手机摇了摇,
“电话能接收鬼的声音吗?”
我愣了一下,这一点还真是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应该不能,如果你有朋友懂太语的话就把他叫过来,直接当面翻译就行了。”
“有,就是陈队。”
田玲玲在电话里并没有明说请对方来的目的,只是说有事需要找他帮忙。
等陈队长赶到后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田玲玲,
“你傻了吗?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反诈组。”
我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当即掏出了两片柚子叶递给他,
“把这个贴到眉心,你就知道谁是傻子了。”
陈队长没有伸手接柚子叶,他撇了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田有为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小陈,实践出真知。”
陈队长闻言立马变了脸色,他收起不屑的表情,双手接过柚子叶贴于眉心处。
见他照做了,我拿起矿泉水瓶就凑到他面前。
虽然我和女鬼语言不通,但很明显她看明白我的举动了。
她此时已经化形成一个穿着比基尼的袖珍小人,在瓶里搔首弄姿地跳着舞。
“卧槽!这什么玩意?”
他的喉结不停耸动,似乎在吞咽着口水,
“妈耶!真的有鬼啊......”
陈队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巡捕,他一把夺过矿泉水瓶,然后把脸贴上去瞧个不停。
“卧槽!卧槽!”
见他这副模样,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行了,想看的话,待会再慢慢看,现在先帮我们翻译翻译。”
“哦,哦。”
陈队长脸色一红,连忙把矿泉水瓶还回给我。
有了陈队长的帮助,接下来和女鬼的沟通就很方便了。
很快我们便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背后是一个太国降头师。
这就让我有些费解了,降头师通常使用的不是降头术吗?
毕竟爷爷的手札里涉猎的都是国内的阴阳术数,对降头师这样的舶来货是只字未提。
我对于他们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电影里。
至于说这个降头师为什么要对付田家,对付田老爷子,女鬼说她并不清楚,只是听命行事。
对于这个回答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如果换成我来驱鬼,我也肯定不会让手下的鬼知道自己的目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蹊跷的问题,便朝田玲玲问道:
“你家保姆哪去了?”
“在保姆房吧......应该。”
她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她说完立即起身朝里间跑去。
这一夜先是被田斌瞎搅和,又是抓这只外国鬼。
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可这个保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出现过,很是奇怪。
等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田玲玲就跑了回来,
“不见了......”
她说着又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皱着眉听了几秒后便放下了手机,
“关机了。”
“她平时晚上会出去吗?”
“不会,请她来就是照顾咱们家起居的,平时也只有白天买菜会出去,晚上是不会离开别墅的。”
“妈的,这个保姆肯定有问题。”

我回过头来,就见黄毛一脸茫然的反问:
“啥?没听说过,长得很丑吗?”
对此,我并不认同,新娘还是挺漂亮的。
“丑个屁,人家可是福田村村花。”
“那他藏个锤子,说他两句就发火,怕不是真的扒灰。”
“呸呸呸,你这小子可积点嘴德吧,新娘就剩半口气了。”
“啊?”
和黄毛一样,我也很惊讶,虽然之前也听说新娘病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什么情况?”
黄毛问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大爷,等待着他的解释。
冥婚我听爷爷说起过,可那是死人。
这人还没死不送医院反而办喜酒,这算什么个事?
陈大爷朝黄毛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随后压低了声音。
八卦之心牵引着我把耳朵凑了过去。
好在陈大爷就坐我旁边,倒也听了个真切:
“这新娘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在半年前突然就变傻了,人也不会说话了,饭是喂一半吐一半。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医院是换了一家又一家,钱没少花,人就是醒不来,也不知道他们家发什么疯,女儿死到临头了,居然来找老王谈亲事。”
黄毛嘁了一声,一脸不屑:
“嘁,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和冲喜差不多吗?”
陈大爷感叹一声:
“哎,也不知道老王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黄毛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不定就是看人家漂亮,想扒灰了。”
陈大爷一瞪眼,抬手赏了黄毛一个脑瓜崩:
“你这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吃完滚蛋,再哔哔我跟你爹说去。”
黄毛吃痛哎哟一声,也不敢回嘴,自顾自的埋头干起饭来。
八卦听完了,但我依然感觉意犹未尽。
所幸酒席也到了尾声,我向同桌的大爷大妈们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开溜。
但我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王老头家附近寻了土坡躺了下去。
我翘着个二郎腿,叼着根狗尾巴草,陷入了沉思。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听爷爷说,古时候的喜宴大多放在晚上。
两人成亲后,新娘回到婚房里独自等待相公。
相公通常送走宾客就会回去洞房,也就是洞房花烛夜的由来。
可现在的婚宴都是放在中午,洞房花烛夜这个习俗似乎就这样没了。
就比如现在,王老头家的喜宴散了之后,下午洞房吗?
新娘昏迷不醒,新郎傻了吧唧,还怎么洞房?
想到这里,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搓起手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客人走了,我就摸回去听墙角。
百无聊赖之下,我摸出了口袋里的红包。
拆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有九十九块。
王老头家不就包了个鱼塘吗?这么赚钱的?
要知道搁我们这,回礼二十块都算是大款,这老王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突然,空红包底部的一抹黄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将红包调转朝手心倒了倒,顿时有一个拇指大的方形黄纸片掉了出来。
我用力捏了捏,感觉里面似乎包裹着个圆圆的东西。
拆开一瞧,里面居然躺着一枚铜钱。
南斗注生
南斗星君吗?
我曾经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这个词语。
依稀记得这个词语讲的是南斗星君,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当时也只是一时贪玩胡乱翻看着玩。
这是什么字?
我将铜钱调转了一下方向,这才看清,分明是一个倒写的——寿。
“寿”字的方向和“南斗注生”四个字的方向截然相反。
是印反了吗?
我将铜钱翻转,铜钱的另一面同样印着“南斗注生”和倒写的“寿”。
我把玩了一阵铜钱,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王老头要在红包里塞这玩意。
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找不到头绪,我索性将铜钱收进口袋,随后摊开包装用的黄纸。
看着上面那用朱砂书写,字体歪七扭八的图案,我的心里突然一紧。
因为在爷爷的手札里,也有这样类似的图案。
还有之前看到的,带在新娘耳朵上的铜铃。
一件可以说是巧合,可三件东西都和爷爷的手札里记录的一样,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爷爷从来都不准我看他的手札,我这人也是个倔脾气,你不准我看,那我偏要看。
结果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发现的,给我好一顿毒打,那也是爷爷唯一一次打我。
打完我之后,爷爷满脸愁容的叮嘱我:
“手札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不详的东西,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你以后如果发现这上面记载的东西,一定要跑得远远的。”
不详......
可学校里的老师教导我们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学啊。
我的内心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作为一个新时代新少年,我才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既然如此,待会这墙角我还非听不可了。
这绝不是为了看扒灰,只是为了向爷爷证明他的封建迷信不可取。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朝王老头的家的院子里望去。
宾客们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妇人在收拾桌椅碗筷。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后鬼鬼祟祟的摸向王老头家。
他家我之前也来过,四方院里,两个偏房一个正房。
院里没有遮挡,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唯有一个办法:
上房揭瓦。
农村的土坯房缝隙特别大,手脚能轻易的在上面借力。
趁着他们打扫收拾搞出的动静,我就像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迅速攀上围墙。
上墙后我也不管有没有人发现,胳膊一伸攀到屋脊,手上微微一用力,身体腾地就跃上了房顶。
我的第一选择是右侧的偏房,虽然读书少,但我也明白左大于右的道理。
王二傻是王老头的小儿子,一般来说应该是住在右厢房。
果不其然,当我掀开一块瓦片后,一间被红色装饰过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红蜡烛,红酒杯,红桌布。

曾经有不少朋友问过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知道通常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大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多数人是不信的。
你可以不信,但要保持敬畏心。
言归正传,我接下来讲的故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就全当消遣来看看吧,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故事带进棺材里。
哦,不对,我应该没法入土,毕竟他们绝对会让我死无全尸的。
闲话就说到这里,让我们进入正题,事情还要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
村里的王老头家办喜事,听说是他家小儿子娶媳妇。
婚宴当天我也去了,虽然我不缺吃饭的钱,但不要钱的饭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还有红包拿。
至于送人情,那是不存在的。
我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我一个小孩来吃席,他好意思收红包?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守在了村头,不为别的,就为提前瞅一眼新娘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敢嫁给王二傻的女人究竟长啥样。
锣鼓声越来越近,一抹红色逐渐进入我的视线。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通水泥路,接亲的队伍都是步行进村。
以往都是新郎新娘结伴走在前头,挚爱亲朋们拎着棍子一路追打。
那可不是摆摆架势,那些结过婚的不怕报复的人是真会下狠手。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队伍的最前头是两个壮小伙一前一后抬着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
她的身体被红丝带绑在藤椅上,歪着个脑袋像是睡着了。
新郎王二傻跟着队伍蹦蹦跳跳,拍着手傻笑:
“媳......媳妇,娶......娶媳妇咯。”
见此情景,看热闹的村民朝新娘指指点点:
“这新娘什么情况?怎么看着像是绑来的。”
“别瞎说,人家明媒正娶的。”
“那怎么......”
“你觉得正常人能嫁给这傻子吗?听说是得了种怪病。”
有病吗......
听他们这么说,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新娘。
新娘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很漂亮。
就这脸蛋,我就没见过愿意嫁到咱们村的,这样的女孩但凡生了一双腿都跑大城市去了。
或许是化妆的缘故,我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病,脸色很正常,睡得很安详。
突然,我瞥见新娘的耳朵上戴着两个奇怪的吊坠。
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两个小铜铃。
铜铃随着藤椅的晃动而晃动。
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可当我将目光锁定在铜铃上时,耳边竟然传来了铜铃声。
这很不可思议,要知道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锣鼓声。
这小小的铃铛声怎么可能听得见?
而且这种戴耳朵上的铃铛,我记得以前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类似的。
藤椅颠簸了一下,新娘的嘴角抽 动了一下,嘴角弯弯看起来像是在笑。
她闭着眼睛笑,笑得渗人,笑得我背脊一凉。
我身子一僵缓缓侧过脑袋,接着就看到一只枯槁的手正按住我的肩膀。
“夜猫子......”
沙哑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耳边的铜铃声骤然消失。
我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就见陈大爷正一脸和善的看着我。
“看得这么入迷,你也想娶媳妇了?”
夜猫子就是我的绰号,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起的。
我挠着头讪笑:
“呵呵,我毛都没长齐,娶什么媳妇。”
就这一会的功夫,接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我赶忙招呼陈大爷一声跟了上去。
新娘带着的铜铃让我有些在意,我寻思着待会吃完席找个机会摸进去好好瞧瞧。
王老头操办的酒席菜色很简单,我以前跟着爷爷蹭了那么多酒席,像今天这么寒酸的着实少见。
我吃着吃着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还不来敬酒?
我饭都干了三大碗了,王老头不会打算连红包都省了吧?
这王老头怎么不讲规矩呢?
似乎是在回应我的猜测,王老头站起身来,随后端着酒杯穿行在宴席间挨个敬酒。
他身后跟着的七大姑八大姨提着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一看就弹药充足。
不多时就来到了我这桌,王老头是认识我的,一眼就瞧出我又来吃白食了。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似乎考虑到场合不合适,随即又露出笑容端起酒杯朗声说道:
“诸位乡亲们,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儿子儿媳不便,今天这酒就由我来代劳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王老头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桌上大多的宾客都起身端起酒杯礼貌回应,也包括我。
人情可以不送,嘴要甜。
这是爷爷教我的蹭饭绝学。
然而某些人却是不懂这些,
“王伯,酒你挡了,儿子洞房你可挡不了哈,哈哈哈。”
我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我正要笑出声来捧场,毕竟这种荤话我以往可是听过不少。
可突然间我发现情况不对,赶忙止住了笑容。
王老头两颗眼珠瞪得溜圆,嘴唇上的胡子无风自动,脸颊涨得通红。
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开不起玩笑?
我在心里不停嘀咕着,再朝周围人脸上看去,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收起了笑容,面露尴尬。
黄毛似乎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讪笑两声后坐回了座位。
一名中年妇人拍了拍王老头后背,又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王老头长出一口气,朝同桌其余人拱了拱手。
不错,他也朝我拱手了,我很欣慰。
王老头身后的妇人越过了他,随后从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红包。
见此情景,我当即起身朝那大婶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酒席上拆红包很不礼貌,这点规矩我这老 江湖还是懂的。
红包到手后,我也坐回了座位再次蒙头干饭。
见红包派发完毕,王老头告罪一声,随后转向了旁边的酒桌。
我侧着脑袋听了一下,果然又是那套祝酒词。
就在我偷听王老头背台词时,身边的陈大爷开口了:
“你个哈宝,你来恰酒不晓得老王的小儿媳妇咋子回事?”

这是我瞎编的,寒毒并不会扩散这么快,但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也会要命。
如我所料,田法医眼睛一亮,
“寒毒攻心?”
“嗯,你也不想我死在审讯室吧?”
如果换作陈队长,他肯定不信。
但田法医先入为主,她想要从我这里打听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的药,自然也就被忽悠住了。
她柳眉微皱,
“涂了你说的阳煞回春膏真能治四度冻伤?”
就在这时陈队长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田法医,你真信了这小子的鬼话?”
“试试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去现场了吗?”
田法医让开了身子,我这才看清她背后的桌上放了一堆东西。
装着黑色液体的矿泉水瓶应该就是黑狗血和鸡冠血,其它我要求的符纸朱砂这些也给我备齐了。
二人并没有交谈太久,显然是考虑到我这个涉案人员在场。
见他们二人不再谈论案情,我索性提到了桌上的材料。
在得知就差一味阳火艾绒,也就是艾草灰烬后,我暗暗放下心来。
陈队长接下来又对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审问,其实也都是昨晚问过的问题,但我依然很配合的一一回答,至于他信不信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午,由于我一直被铐在审讯椅上,自然没机会观摩阳火烧艾草的过程。
等到二人重新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透明圆盒,盒子里装着一堆黑色的东西。
“艾草灰也给你找来了,做给我看吧。”
田法医话音刚落,陈队长就走了过来解开我的手铐脚镣。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大半天着实有些难受,之前连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给我解开过镣铐。
见田法医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即接过她手里的透明盒子。
我将阳火艾绒倒在碗里,然后将黑狗血滴入瓷碗,接着就是糯米酒,将三者混合后递给了田法医。
“有劳了,帮我搅拌。”
想学师,得先干活,电视里都是这演的。
虽然我并不打算教她,但现成的壮丁不抓白不抓。
将瓷碗交到田法医手上后,我拿起符纸铺在桌上,取符笔蘸朱砂然后过鸡冠血。
我提着笔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画符。
笔尖在符纸上悬停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挥出了第一笔。
下笔行云流水,这还要归功于爷爷的教导,虽然他没教过我画符,但书法却是从小培养。
别小看符箓之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没有几年的书法功力,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的是家里的毛笔都是普通货色,根本不能作为符笔来用,要不然回魂夜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收回思绪,我放下符笔,抬手结印,随后轻叱一声:
“敕!”
五雷镇煞符没有丝毫变化,我撇了撇嘴将符纸撕掉,然后重新提笔画符,
“第一次画符,手生,多试几次就好。”
或许我真的很有天赋,当我再次对新画好的五雷镇煞符施咒时,符纸凭空燃烧起来,看得一旁的田法医连连惊呼。
陈队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我去......变魔术吗?我没有给你带助燃的东西啊......”
我心里暗暗得意,这回看你信不信。
我收好燃烧殆尽的符纸灰烬倒入先前的瓷碗中,这一次的搅拌我没有再让田法医代劳,因为这个过程必须由我亲自操刀。
“天火烧草,地火煎膏。”
“南斗借火,北斗引硝。”
“犬血断霜,鸡冠锁潮。”
“阴散!阳聚!”
念完最后一个字后,我撩起上衣抓了一把黑乎乎的药膏就拍到胸口上。
药膏方一接触我的皮肤,一阵黑烟就冒了出来。
“滋滋......”
很烫......
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等到不再冒黑烟时我才松开了手,原本黑色的药膏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我随手抹掉药膏,露出了下面白皙的皮肤。
我微微一愣,这玩意还有美白的功效?
寒毒是祛除了,但我胸口那一块的皮肤却变得像牛皮癣一样了。
看来得找时间晒晒太阳,把颜色调整一下了......
等我再次看向田法医二人时,只见他俩已经张大了嘴巴,正呆呆的盯着我的胸口。
被美女法医盯着倒还罢了,被个大男人盯着就有些别扭了。
我作势就要重新套上衣服,然而田法医却一下扑了上来,她抚 摸着我的胸口,语气十分激动: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看吧,我没有骗你们,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由不得你们不信。”
后半句我是对陈队长说的。
然而田法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她依然在自言自语:
“有救了!我妈有救了!”
“你说什么?”
田法医微微一怔,随即便收起激动的表情朝陈队长问道:
“能让我单独和他谈谈吗?”
陈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便带着摄像机退出了审讯室。
田法医目送陈队长出去后,这才回过头按住我的肩膀:
“帮帮我。”
她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激动的模样,甚至语气带上了哭腔,
“帮帮我,救救我妈。”
“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和陈队不一样,我是真的见过那些鬼东西,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配合你,没想到你真的会......真的会......”
我见她一时语塞,便笑着接过了话茬:
“没想到我真的会驱邪?”
“嗯,我的父亲找过很多所谓的高人,但都是些骗子,我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把戏,唯独你,我看不透。”
“是因为我的那些药吗?”
“嗯,起初是的,我拿去分析过,有些确实是书上有记载的古方,但其中有些药的成分很离谱,甚至还有......还有......”
她说到这里脸颊绯红。
见她这幅模样,我一下就想到了那堆乱七八糟的药里令我最无语的一罐。
伪阳散
服用后十二时辰内可以获得童子身......
而令田法医脸红的成分应该就是手札里记载的西地那非......
俗称伟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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